那心里多少都会有点扭曲的。
他乃是上朝之官,一路都未得到重用,到了黄五这代,那更是直接放弃。
一一来二去,自然就会转换心思,将自己打造成地方豪强了。
这整个安康县内,但凡是拿得出手的买卖,基本上都有张家人的身影。
赌坊,典当行,包括春华楼,张家人都有出资做股。
不过赌坊跟典当行都被秦起给弄垮了,眼下就剩下一个春华楼。
等会。
秦起带着人马刚到安康县,就看到远处的春华楼已经大门紧闭。
好,更改一下,春华楼也倒闭了。
经过上次光明会的大肆杀戮,这春华楼估计彻底成了死地。
这还开得下去才见鬼了。
秦起无奈一笑,这玩意儿好像又跟自己有关系啊。
又说回来。
这三大支柱性产业的倒闭,让张家大为光火。
光明会不缺钱,估计就是从这个点上,从张善德的裙带关系上开始渗透。
要说张善德是否真的愿意投靠光明会。
秦起是持怀疑态度的。
就算眼下大周情势岌岌可危。
那他这把交椅,那也是坐在大周的土地上的。
没了大周,他屁也不是。
若是光明会反了,攻占了青州,以他的年纪,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职怕是都保不住。
到时候就算家里人不遭受牵连,他也只能退级做个富户。
投靠光明会,他八成是被架上去的。
如此说来,反倒好办了。
不然秦起又要拿出那个玉牌假装一回光明会的人,这张善德还未必会信。
来到县衙门口。
几个守着衙门的衙役撑着杀威棒,靠在门口昏昏欲睡。
秦起来到鸣冤鼓鼓旁,拿起棒槌,狠狠一敲。
“咚!”
一声闷响,顿时给那两个衙役惊得差点跳起来。
“何方刁民,干惊扰……”
“呵呵,是秦大人啊!”
看着秦起身后二十个面色冰冷的乡军,两个衙役顿时犯怵了起来。
“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击鼓鸣冤啊!”
秦起放下棒槌,笑答道。
秦起成了新河县县令的事儿,早就传开了。
这两个衙役也是知道的,当下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秦大人,你这鸣的哪门子冤啊!”
“您一个县太爷,有什么冤屈不能自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