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消息,弃他如敝履!
这么多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就算明知道这是巧合,胡惟庸的心也依旧是难安。
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人,一个能让他解惑。
又能让他安心不多想的人。
缓缓放下手中的名册,“胡历……”
“相爷。”
管家胡历应声上前。
“在后门备车,谁也不要惊动,我要去李公府上一趟。”
“是,相爷,我这就去准备!”
胡历感觉到相爷异样的语气,应声直接转身离开,同时还将为胡惟庸捶肩捏背的侍女,也一并叫走。
现在相爷的心情不好,小姑娘家不懂事别引火上了身。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丞相府后门,一辆很是寻常的马车,一个老迈不起眼的车夫,载着胡惟庸缓缓朝着韩国公府驶去。
中途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除了隐藏在暗处,时刻关注着胡府动向的锦衣卫,在那马车出现在后门时,就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
以为在少有人烟的后门。
准备这样一辆寻常的马车,就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也太不拿他们锦衣卫当菜了。
一路上紧紧的跟着,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丝毫没有引起车夫和胡惟庸的注意。
一直等到马车到了韩国公府附近,负责跟车的锦衣卫这才停下脚步,交由驻守在这里的锦衣卫同僚,继续看着盯着。
韩国公府也有专人负责,他们在这里更加的合适。
————
夜色渐深,但年迈的李善长却没有多少睡意。
在自家花园廊下摆上一张躺椅,身上盖着名贵珍稀异常的白狐裘,身旁几个貌美娇俏的丫鬟围着。
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个泡茶,一个修剪指甲。
白嫩纤细的小手,适当柔和的力道,碰撞着年迈干瘦的身躯,隐约为其渡入一丝生命力,让李善长紧闭双目的脸上,多出几分愉悦之色。
“不用再说了……”
抬手打断胡惟庸的话。
而后接着又缓缓放下来,交到丫鬟的手中,继续用精致的银剪,一点点仔细的修剪指甲。
每剪下来一点,都要仔细的收好,集中放到一块锦帕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可是不是一句空话。
“子中,你和老夫说这些,说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子中,胡惟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