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梵净雪命令跟着来的铁卫,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留在外面会更好。
“你来带路,朕要见国师!”守着地牢大门的侍卫被梵净雪一个睥睨的眼神吓得两股战战,抖擞地往前走,常福最后还是低着头跟在最后。
地牢里,男人的左右手腕被铁链吊起来,手和嘴被黄色的符咒紧紧包裹。他还在昏迷,身上满是各种伤痕,血痂已经干枯,若不是精壮胸膛细微的起伏,根本看不出他还有生命特征。
穿过阴暗潮湿的过道,昏暗的潮湿气味让她不喜,在尽头,梵净雪终于看到了国师真正的相貌。他一头白发,即使昏迷也能看出俊美异常,衣衫破败不堪,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但梵净雪却觉得她身上莫名的吸引人,好似许久前就识得一般。
梵净雪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愉悦的人,她第一次想用支离破碎四个字来形容男人,苍白脆弱的吊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烦闷的感觉消除了大半,只想把它永远藏在一间小黑屋里,让他没法反抗,只属于她自己。
“快解绑,动作晚一点小心你的脑袋。”常福全身心投入女皇身上,当看到女皇露出不同寻常的神色,又半天没有所为,当即下令。
狱卒急忙上去手颤抖着将钥匙对准锁孔,因为动作不利索半天插不进锁孔,梵净雪推开他自己来。
铁链解开后,国师瘫软的身体向前栽去,梵净雪接住那破败不堪的身体,脸埋在那满是血污的胸膛中,冰凉凹凸不平血痂的触感皱眉。
“陛下怎么可以随便沾染血腥气?”常福刻意压制住语气,可在梵净雪听来还是吵闹不堪,在常福看来陛下本是被圣泽辐照,怎可沾染半分污血。
“闭嘴,滚过来和我一起抬。”她多少有点儿小看国师,一米九的身高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梵净雪没让其他人帮忙,现下谁都不可信,和常福一人一只国师胳膊地牢是万万不可以出去的,外面满满都是敌人,出去就等同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