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这样的推断,很有可能是裴书臣在暗中出谋划策,鼓动着裴望远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他自己从不露面,是为了摆脱嫌疑。”
“所以绝大多数裴望远所做出的恶事,有更大的可能都是裴书臣的主意。只是他借助裴望远的手来做那些事情,便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任何嫌疑的罪证。”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闻函初点头,并呼出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终归是我们忽略了,我们把矛头指向了裴望远,却忘了他手底下还有一个裴书臣。”
“江吟,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所怀疑。”他停顿了一下,又立刻凝起了面色,慎声道:“你没有觉着裴望远的死,很是蹊跷吗?”
“蹊跷?”慕江吟细细地思考着,对此有些不明所以,“虽然他对外宣称只是因小病住院,但他的身子油尽灯枯,病入膏肓的小道消息早已经传了出来。”
“大概他是怕自己的状况一经传出,公司内部便会人心惶惶,才没有对外宣称真相,但这些事情终归是瞒不住的。”
“他就这样在医院中不治身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难道是说,他是被人加害方才病亡的?”
“你细想想,裴望远他是体弱多病的人吗?”闻函初细致地分析而道:“他从前的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健硕,不然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我父亲各种攀比争斗?”
“便是常年抽麻袋烟,也从来没有使得他的精力有任何的亏损。若说忽然病入膏肓,从前也肯定是有一些预兆的。”
“可是他在一个月之前还生龙活虎地对闻氏公司进行打压,怎么会忽然之间就病倒了,这是正常的现象吗?”
“如若真的是这样……”她想着想着,心不觉猛然一颤,顿时之间汗毛炸立了起来,立时抬起了头,“你是觉得,这背后和裴书臣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