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望见了裴书臣,裴书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都变了面色,身子如同筛糠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啊!”说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并缩在了孟如锦的怀中。
瞧见裴书雪这般模样,裴书臣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那一双含满了阴狠的眼眸之中尽是狠厉,狠狠剜了她一眼,却也未动声色。
“没事,书雪,别怕,在咱们自己家怕什么?”孟如锦不知裴书雪与裴书臣之间的事情,只当他是过度惊恐,便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了起来,轻声安慰道:“是你大哥。”
听到“大哥”这两个字,裴书雪中的惊恐更甚了几分,便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躲在孟如锦的怀中瑟瑟发着抖。
裴书臣他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只当做什么都不曾知晓,一般若无其事的走上了前,奇异地看着裴书雪这瑟瑟发抖的模样,“哎,好端端的,书雪她这是怎么了?”
“书臣呐,你来的刚好。”孟如锦将裴书雪从自己的怀中扶了起来,并侧过头去,正色对裴书臣说道:“刚刚书雪她说,你们父亲的死并不是得肺病而死,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是非。”
“书雪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受到了些什么惊吓,刚好你来了这里,来,我们自家人关上门来说,如若你们父亲的死真的不同寻常,那我们一定不能够掉以轻心。”
“妈妈,别……”孟如锦的话刚刚一出口,裴书雪的心便立刻天翻地覆,刚要阻止她,可她却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顿时之间,裴书雪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戾气都朝着自己袭了来,这种恐慌到了极致的感觉,将他束缚了住,几欲叫她窒息。
裴书臣那犀利的目光之中渗透着一缕寒意,在裴书雪的双目之上只是轻微扫过一瞬,便足以刺透她的骨髓。
然他并没有将那一缕恨意太过于明显地表露出来,只是一瞬而过,便压制了回去,在面对没人接之时,仍是淡然如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