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李夫子,亏老夫还觉得你有些学识,没想到……哎,这样也好,去牢里待上三五月,希望你能改过自新。”
李莲生一愣,自己只是陷害沈洛泱,对沈洛泱也没造成什么伤害,最多关上三五月。
等他出来,还是得靠江枫眠。
他顿时住了口,咬牙准备认下。
侍卫押着他正准备离开,温执玉突然起身:“且慢!”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执玉,你还有话说?”沈淮安问道。
温执玉从袖袋里拿出一叠纸交给山长:“山长,还记得昨日我说那纸条是用最劣等的铁斋翁墨条所书?”
山长点头。
“其实我们一直怀疑的就是李莲生,李莲生是自己买的墨,书院给银子。我去查了,书院留底说他是购买的上好的端墨,价格昂贵。可经我查证,他用的墨却都是铁斋翁墨条。”
山长皱眉,猛然看向李莲生。
李莲生心虚大喊:“你血口喷人。”
温执玉不紧不慢道:“证据都在这,我去问了山下镇子上李莲生常买墨的店家,山长,人就在门外。”
这时萧安然带着一个男人进来,男人一见这场面,顿时朝山长拱手:“山长,小的只是个卖墨的,客人如何说,我就如何做,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收了铁斋翁墨条的钱,多余的,可都跟我无关!都是李夫子让我把银钱多写些的。”
李莲生跌坐在地。
温执玉继续道:“李莲生不止是在购墨上贪墨银子,在其他物品上也是如此,就我查到的便高达二百多两!”
众人哗然。
普通夫子月例不过才一两,百川书院夫子待遇好,月例平均是三两左右。
李莲生也太大胆了。
夫子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会虚报一些,但也没这么离谱。这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温执玉瞥了李莲生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这还不算什么,他还收受学子贿赂,帮学子舞弊。”
“我没有!”李莲生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