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感受一番，终于确定女儿元阴未破，心中怒火顿时消散。

女儿是他临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有任何闪失他都会死不瞑目。

刚经历大喜大悲的张角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即便如此，张角还是强忍着身体疲惫对白宙歉意拱手道：

“白将军，是贫道冲动了，万望见谅！”

白宙随意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张角接着道：“白将军，在贫道二人死后，小女可能会在冲动之下做出对您不利之事，望您能看在贫道的薄面上，原谅她一次。”

可怜天下父母心！

感受到张角的恳求，白宙同意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觉得凭张宁对我的恨意，她会只刺杀我一次吗？”

张角苦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递给白宙。

“若小女对白将军不利，请将此物交给她，待小女阅后，便不会再对白将军不利了。”

见到白宙收好帛书，张角放心地转身，扫视四周环境。

“此处风景甚好，正好做我二人的埋骨之地。”

张角语气洒脱随意，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白宙倒了三杯酒，取两杯递给二人，肃穆道：

“虽然你们起事的手段很天真，甚至成为了他人夺权的工具，但是，你们的功绩是不可泯灭的。

敬，大贤良师！敬，人公将军！”

言罢，白宙一饮而尽。

张角二人被白宙的言语打动，同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张角苦涩一笑：

“贫道也知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是贫道没有办法，只能竭尽全力去搏那一丝希望，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

张角扭头看向张梁，愧然说道：“只是有些对不起那些枉死的百姓，也对不起二弟三弟，连累你们与我一同殒命。”

张梁眼角泛红，看着张角坚定说道：“吾与二哥此生不悔，若有来世，咱们三个还做兄弟！”

“好！还做兄弟！”张角哈哈一笑，解脱般地拿着佩剑走到崖边，拔剑出鞘，搭在脖颈旁。

张梁也跟着张角有样学样。

就在张角想要自刎时，似是想到什么，又把剑放下，转头看向白宙。

“白将军，临死前，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可否为我这个将死之人解惑！”

“请说！”白宙坦然道。

张角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