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主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独孤文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务必保证县衙的安宁!”
这才是他的心里话,独孤文还想多捞几年好处,绝不想让自己遭遇什么不测!
岂料这一切都在王主簿的预料之内,趁机掌控天宁寺案件的追查之权,借机攀附权贵,便是他的真正目的。
因此,等忙碌了大半天赶回县衙的崔战要找人汇报案情之时,却发现已经变了天:
陈寻、燕小乙去了永胜乡,邢捕头身受重伤尚未苏醒,而王主簿成为了他汇报的对象。
“这是县令大人亲自下令,你无须惊疑。”
在他的公廨之内,王主簿简单解释道,“天宁寺凶案关系重大,又牵连到朝中官员,不可不慎!”
“我虽然比不上陈典史,但对于刑名也略知一二,小崔兄弟查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他嘴上说的客气,但面色冷峻,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崔战终究只是一名年轻捕快,既然县令已经发话,他也只有遵照办理。
他翻开随身携带的小册子,逐条汇报道:
“小人拿着死者的画像,前往他居所周围打听,终于确认了他的姓名确实是叫做谢凌,与林轩璧供状所言一致。”
“但他并非本地人,在三四年前由外地孤身逃难而来,因而与周围的邻居都不熟悉,往日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他有一手侍弄花木的手艺,因此经常在县城的有钱人家里打短工,为其种树栽花、布置庭院。”
“有邻居说,曾经见到他将一个年轻人带回屋子,待了好久才出来,所述时间、长相与林轩璧完全吻合。”
王主簿趁着他翻页的空档,追问道:“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林轩璧所言并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