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独孤文依旧沉吟不语,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大人想更为稳妥,不妨两边下注,一明一暗!”
“一明一暗?”
独孤文终于开口了,沉声道:“何谓明,何谓暗?”
“陈寻是宜城县的典史,既然他已经参与此事之中,那便是明!大人自今日起,不,其实大人自三日前便已称病不起,所有政务悉数交给丁县丞!”
“妙!”
独孤文两眼放光,他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好处,若是天子得势,这居中调度之功他自然是要收的,但若是太后不悦,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丁县丞、陈寻自作主张,自己也就是个失察之罪,总能全身而退。
王主簿素来看装模作样的丁县丞不满,这也属于趁机报复,独孤文看破却不说破。
“那么暗呢?”
王主簿举起手里的纸,肃容道,“暗的一面便在这张纸上!”
“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给太后、还有那些重臣们释放一个信号,也算是为今后留一个辩解的余地。”
独孤文点了点头,赞道:“王主簿的思虑果然周全,若是在楚汉相争之时,怎么也是个张良、陈平这样的人才!”
“下官岂敢如此狂妄!”王主簿当然知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