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这顾襄乃是皇后的弟弟,又是变法新派的中坚力量,深得倚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建康也无法坐视不理。”
“你的那些金银细软,就不要太放在心上,只要保住性命,后面还能挣的回来!”
“吕三爷,你误会了!”白胜摆手道,“区区金银还不在我的眼里,关键是我有一份记录,关系到重要军器的购买之人,以及所得收益的去向,实在太过重要,不可不取!”
“就连天理会的相关记录,也在其中!若是等到顾襄返回建康,彻查此案,很可能被他找到,那岂不是被一锅端了吗?”
闻听此言,吕平南剑眉倒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恨不得一箭将眼前这个既贪婪又无耻的这家伙当场射死!
谁能想到,他留了个这么大尾巴!
这是事先会首没有交代过的,需要他自行决策。
见吕平南沉吟犹豫,白胜接着劝说道,“您也知道,建康、金匮、兰陵所有的厢军,以及各级关键的官员几乎都收了我的好处,若是有所调动,必然会提前报信,否则他们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
“既然我还没收到消息,那就说明此事发展的没有这么快,只是宜城县的捕快误打误撞而已。”
吕平南对这一点倒也不怀疑,但他还有些犹豫,问道:“建康还有一支守备军,甚是精锐,绝非厢军可比。”
“哦,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白胜对于朝廷军制之熟悉远超吕平南,侃侃而谈,“守备军不可擅离建康城,调动需要朝廷旨意,否则便会背上以图谋逆的罪名,在如今朝局之下,新旧对立严重,谁敢冒此奇险?”
“我藏东西的地方在双桥乡,距离建康城尚有十余里,与此地相距不过二三十里地,快马只需半个时辰便可到达!我们取了东西之后,便可从那里抄小道往金匮府而去。”
“吕三爷,您放心,如此安排,绝无问题!”
吕平南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吩咐道:“大伙儿加快速度,赶往双桥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