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些年白胜在外面所做的不法之事,你知不知道?若是知道,有没有证据?”
紫霞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片刻之后才稳住了身形,答道:“我一个女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再说,你们不是已经确定邓闲是被白胜、肖媚娘害死,白胜还试图谋害钦差大人,此等重罪已经非死不可,何必大费周章,再去找其他证据?”
“邓闲若是在天有灵,也希望诸位大人尽快为其伸冤!”
这番话不短,意思就是说,现有证据已经足以处置白胜,就不要再浪费时间,直接将其一刀砍了就是。
陈寻却不是普通人,他做了好几年的典史,见过的罪犯无数,相应的受害人亲属也不少,但像是紫霞这种表现的,却极为罕见。
通常的反应大都是知道什么说什么,甚至会将许多罪行子虚乌有的罪行套在罪犯头上,这都是可以理解,但紫霞不仅不予以补充,还催着结案,倒好像是要灭口一般。
莫非有些事情不仅与白胜有关,还与紫霞有些牵扯,她才会有所担心?
陈寻并没有即时表露出什么来,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物,说道:“这是挂在邓闲床头的一幅画,看画中人应该是紫霞姑娘,故此拿过来给你看一看,其中有没有什么深意?”
紫霞双手接过此画将其展开,黛眉一蹙又松开,点头道:“这是当年我们两人出去踏春的场景,请画师描摹了下来,想不到他还保留到现在。”
“哦,据你所知这只是一幅画,并无其他含义?也与白胜、肖媚娘等人的罪行无关?”
紫霞贝齿轻咬殷红的下唇,坚定的说道:“据我所知,并无深意!”
“不过此画终究是邓闲的遗物,又与我有关,是否能由我收藏,以为缅怀追思。”
陈寻在这小小试探之后,已经完全确定了一件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紫霞绝对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邓闲所藏的证据必然在她手中,或是知道藏匿的地点,但她却不愿说出来,其中必有隐情。
“既然你并不知情,那就算了!”
陈寻装的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幅画本是邓闲的心爱之物,若是留在你手里,想必他也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