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叫来,我交代一下!”
当木清、马得草围拢着听完陈寻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尤其是马得草,有些惊异的看了看陈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老马,有什么疑问?”
陈寻知道,要做成这件事,非得有捕快的配合才行,因此和颜悦色的问道。
“陈大人,我们终究是丹阳县的捕快,非经金匮府、建康府同时允准,不可越界抓人,否则便坏了规矩,事后会被追究责任。”
“咱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不能不有所顾忌。”
陈寻看着这位老捕快,眼神之中既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某种试探,甚至可以说是贪婪,便笑着说道:“本官忝居典史之职,对于法条清楚得很,无须你特意提醒。”
“但是白胜在丹阳、建康都有死党,万一被人通风报信,对方提前跑了,那我们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扬手制止了老马的解释,只是用更低的声音说道:“白胜在双桥乡积存了大量金银珠宝,按例当然是要充公的。但兄弟们为了帮我这个忙,担着不小的干系,我可以给你们每人这个数!”
陈寻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抓了一把,追问道:“明白了吗?若是等到允准,可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老马眼前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他怎么不明白,这是江南捕快之间的黑话,意思就是容许他们抓一手!
“本官素来言出必行,宜城县的捕快都很清楚,我相信你们也听说过,如何?”
这可是一笔横财,一手怎么也能抓个几百两的好东西!
与这丰厚的好处相比,屁股上挨几板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早就听说宜城县的捕快油水多,看来这位陈典史也是讲信用的。
老马一咬牙,拱手道:“既然事关案件进展,我等自当勉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