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快步跑来,双手撑着膝盖,脸色涨红无比。
“妙才,你啥时候出来的?”
曹操看着夏侯渊,打趣道。
“我特么早就出来了!”
“好啊你,取笑我是不是?”
夏侯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旋即意识到曹操是在打趣自己。
毕竟就是曹操亲自把他捞出来的,他能不知道?
“看你怒气冲冲的,给你缓缓。”
“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笑了笑,而后正色的问道。
“还不是他!”
“他将我家里东西都卖了。”
“昨天我进山里打猎,今早才回来。”
“等回去之后家里就跟遭了贼一样,锅碗瓢盆都没给我剩下一只,其他的就更别提了。”
“你那侄儿和侄女,现在还在家里饿的哇哇叫呢。”
“你说他混不混蛋,买东西我自己不能买,好名声他捞走了,我反倒什么都没捞着!”
夏侯渊指着夏侯惇,怒声说道。
闻言,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天。
夏侯渊节俭,甚至有点抠。
当然,这一点曹洪也不遑多让,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穷。
很多人眼中的世家、豪强都是富裕的。
但实则像夏侯渊、曹洪这种家族不见得就比百姓强到哪里去。
诸如崔琰也是如此,很多时候也得去和百姓争抢野菜、野草充饥。
这件事也并不难理解,资源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上,如夏侯渊、曹洪、崔琰这帮人显然不是这少数人里的一员,甚至有不少太守、刺史家的儿子从老家去找老爹,一路上靠着乞讨生活。
总之一句话,穷的穷死,富的富死,贫富差距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了好了,我自会记着你的情。”
“都是自家兄弟,走走走,我这招贤旗立了有十余日了,也不见人过来,罢了罢了,咱们去我家中喝酒去。”
曹操安慰了一下夏侯渊,而后对着众人笑道。
众人入了堂内,曹操吩咐府上仆从送上酒水。
“兄长,黄巾贼去年年中便已经夺取雒阳,然而各方州牧、郡守仅有招兵的迹象,却无出兵的举措,不知此番孟德打算如何?”
曹仁看向曹操,皱眉问道。
“各地人马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如今天子困于长安,没有天子诏书,各地诸侯怕是不敢轻举妄动。”
曹操笑了笑,喝了口酒道。
“既如此,那咱们该怎么办?”
“他们动不得,咱们也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