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琰忙还了一句。
这句话倒也不假,刘宏为了给黄殊造势,朝臣每个人手中都有那几首诗的抄写版。
“让姑娘见笑了。”
“拙作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黄殊有些惭愧的摆了摆手。
文抄公而已,哪怕他脸皮很厚,此刻也是有些羞愧的。
二人交谈间,婢女已经将蔡邕搀扶着离开了前堂。
蔡邕昏迷,身为蔡邕嫡女的蔡琰也不好离去,不然将客人晾在这里,实在是有违礼数。
“若黄侍郎所作都是拙作,那普天之下怕也没几个佳作了。”
“说来惭愧,妾身自问熟读诗书,但观黄侍郎所作多时,也未能做出一首像样的诗作。”
蔡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诗词一道,非是学识多就行得通。”
黄殊摇了摇头,笑道。
这时,老仆端了些热茶汤过来,给三人一人摆了一碗。
“那不知,如何才能够做出优秀的诗词?”
蔡琰颇感兴趣的问道。
谈别的,她或许不会感兴趣。
但是在诗词文章之事上,她确实兴致勃勃。
“阅历。”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路途中所经历的都将成为你对人世百态的感悟。”
“是悲欢苦乐,是离别相逢,是晨钟暮鼓,是庭外的一院残雪。”
“不经历人生,灵感,又从何而来?”
黄殊强忍着茶汤的怪味,喝了一口。
“多谢黄侍郎指点。”
“妾身,感激不尽。”
“只可惜...妾是闺中之人,每日困在府中,犹如笼中之鸟、网中之鱼。”
蔡琰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
“姑娘,谁言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胜须眉。”
“人生不同时期,总会有所不同,抓住其中感悟,自然会有所成就。”
黄殊看着蔡琰那失望的样子,不由开口鼓励了一句。
二人就这般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呀,天色竟然这么晚了。”
“今日叨扰许久,黄某告辞了。”
“劳烦姑娘安慰安慰蔡公,朝中之事不要参与太多。”
“不如专心修史,于他于你,都是好事。”
黄殊起身,对着蔡琰告辞道。
“多谢黄侍郎,妾身待字闺中,不便出门相送。”
蔡琰连忙起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