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一直持续到比赛快要结束,让所有人意料不到,两队打成了平手,也就是说,最后一球定胜负。
赛场之上,这么一个皮革制成的球成了两方争夺的宝物,抢夺中有人负伤流血,有人拼尽全力护球,还有人急速过人。
江念居高看着,红队更加玩命,对他们来说,每一场都是最后一场,输不起,他们若是输了,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输掉名声。
看台上的观众在赌,他们这些队员又何尝不是在赌。
其中一名朱雀队员的额血染了半张脸,终于,他劫住了球,一息之间,在沉重的呼吸伴着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跳下,被血糊的双眼快速扫向周围,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他将球传给了斜前方的那人。
正是苏和。
众人的呼吸跟着球体滑过的弧度高高提起,再骤然落下,然而,球未完全落地,被一道青影冲撞开了。
传球的那名朱雀队员怔在那里,呼吸越来越沉,他闭着一只眼,死死地看着斜前方的苏和,在所有人跑动起来之时,他如石像一般,立在那里不动。
只是把苏和看着,直到青龙队员发出欢呼声,他才转头。
场上先是安静的,然后开始躁动,接着是不堪入耳的叫骂,同开场时高涨的喝彩一样声势浩大。
“不能踢别踢……”
“滚下场!”
“赔我银子……”
“完了!完了!我的所有家当……”
江念看了一眼场中情形,有人抱头蹲地痛哭,有人痴怔不语,有人破口大骂,还有人激愤地要冲下去打人,被赛场护卫拦下。
“哎呀,怎么朱雀队输了。”阿史苓嗔怪道,“早知道我随念念姐呢,还是阿多图大人聪明。”
江念心道,这你也能拐到阿多图身上夸两句。
他们一早来的,散场时已是午后,出了赛场,去了京都的春江楼。
春江楼位于京都繁华地段,又正值饭点,门前人流如粥,一行人下了马车,店伙计迎了出来,一楼大堂已坐满,二楼还有半敞的雅间。
店伙计将江念等人引上二楼,进到半敞的雅间内,依次序先后落座,叫了店中几样招牌饭菜。
江念、阿史苓还有阿多图坐一桌,秋月、珍珠还有珠珠等仆从一桌。
这会儿天燥热,稍稍一动就出汗,江念向几人告了几句,要去三楼更衣,众人忙起身。
秋月拿了包袱,伴在江念身侧上了三楼,立时有店中女侍上前,引进一间房中。
秋月叫女侍打了水来,再替江念除了外衫,以巾帕拭身,再换上一件水色大袖长衫,领口微敞,露出里面枝红色的小衣,外面一层流光锦纱,以银红丝绦束腰。
“婢子替主子重新拢一拢发辫罢?”
江念点了点头。
秋月为江念散发,拆了小辫,在额前左右各挑出两绺发,扭成麻花,拢到脑后,同其他发丝归到一起,编织了一个松散的发辫,再以碧海珠缀于发辫上,清丽又自然。
秋月当真觉着她家主子的姿颜经得住人眼打量,耐得住时间熬磨。
整理妥当后,两人出了房间,才出房门,迎面碰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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