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回头对汉子道:“当家的,你去买些卤味,晚上我多烧两个菜,让……”妇人停顿了一会儿,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嫂子叫我阿念罢。”
情姑见自家汉子走了,便道:“这屋子你还需再收拾一番,晚饭就在我家对付了。”
江念想了想,一会儿天就暗了,她头一日来,这屋子又空了一段时日,肯定开不了火,便应下了,待明日再去街上买一应生活用品。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妇人便带着自家小儿离开。
江念进到屋内,一个四方的堂屋,两间小房,桌椅板凳都有,落了薄灰,小房内有床榻,还有一床卷起的被褥,出了屋,又转去灶房,有个很大的灶台。
当下打来一盆井水,将屋内简单扫洒一遍。
掌灯之时,隔壁的小柴头颠颠跑了过来:“姨姨,我阿娘让你去吃饭,快去,快去。”叫了一声跑开。
江念用井水净过手,去了隔壁。
后来时日相处久了,她才知道情姑原先嫁过一个男人,那男人开了一间小商铺,家资尚可,情姑算是陪男人一手将生意做起来,男人有了些钱,脾气便大了,常常出入花街柳巷不说,好不容易赚得的银子流水一般往外出,情姑稍稍说他两句,男人便对情姑动辄打骂。
一日,男人半夜从花院出来,喝多了酒,栽到河里淹死了,情姑现在的男人名万年,是她铺子的伙计,而小柴头是情姑同原先那位所生。
情姑又同江念介绍起这条巷子的住户,其他人都还好,只她家一墙之隔的那户,是一个书生,性子怪僻,不善言辞,不过不是坏人,没什么坏心,就是性格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