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走进院中,走到江念跟前,施礼道:“婢子过来照顾阿姑。”
来人长挑身材,正是曾在她身边伺候过的秋月。
“安阿兄,这……我如今用不上丫鬟……”江念说道,不是用不上,而是用不起。
安努尔笑道:“你留下她,她在这里也是做活,在安宅也是做活,我家中不少她一个丫头,到你这里可帮你烧水做饭,你身边少不得需要一个人伺候。”
江念还待再拒,男人却道:“不必推辞,时候不早了,我回了。”
说罢起身离开,江念将他送出院门。
有了秋月,江念再也不用寒凉的井水擦洗身子,一回小院就有现成的热水,秋月知她喜洁还特意到街市寻了一个半人高的浴桶,专门用来给她沐身。
次日,江念去了香料铺子,掌柜的让一名唤老巴的调香老师傅带她。
做人徒弟的,说白了,就是给人当孙子,那些戏文里的师父认了一个极有天赋的徒弟,从而倾囊相授的事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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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向老巴询问有关调香知识时,老巴要么闭口不答,要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隔靴搔痒,不说关要处。
江念算是看明白了,所幸不再开口发问,只默默从旁观看,遇到不懂的就自己琢磨,再不然拿一些废料自己实际操作,如此一来,反倒让她学到的更多,更深刻。
再加上她是有些基础的,像沉香需“理香”剔除杂质,檀香需陈化去燥气这些她都明了,还有“君臣佐使”她亦通晓。
之前在王庭,只要一清闲下来,她便向王庭的香工讨教,从中收获不少。
王庭制香的原料又多,在这一点上呼延吉倒还好,从不拘着她,晚间她给他读几页书,就甩手不读了,转而去调玩香料,他看见了也不说什么,拿起书自己看。
不过他会蹙眉问她:“你学这劳什子做什么?”
她不答话,只是笑,谁知道呢,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