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在怀念,怀念青春,怀念华族的过去,也怀念着属于这个国家逝去的黄金时代。
上杉裕宪也抹着眼泪,偷偷地和上杉宗雪说道:“其实,父亲之前是有想过唱《国际歌》的,被我阻止了。”
“卧槽,别!”上杉宗雪一听到这个PTSD都犯了,他翻了个白眼:“爷爷以前绝对参加过全共斗。”
“全共斗,那是什么?”美波大小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这是个不适合在婚礼上说的事。”上杉宗雪连连摇头,同时心中也有点感慨。
时过境迁,上杉和武田的后人居然会有在一起唱歌的一天。
这个武田家是武田信玄的次男海野信亲的家系,当年,武田信玄的后继者武田胜赖被织田信长打败后,胜赖家系从此断绝。武田信玄的次男海野信亲的孙子信正在五代将军德川纲吉的元禄13年(1700),被封为高家,甲斐武田家此后一直传到了现代。
婚礼现场一片祥和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嗯?”
上杉宗雪和渡边美波同时朝着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运动服装从外面大步冲进来,直接就朝着现场而来。
“喂!母亲!”中年男人朝着纪伊德川家的家主德川宜子奔来:“说好的钱不给,还有空在这里参加什么婚礼?”
德川宜子的和服下摆被攥出漩涡状褶皱,发髻上的玳瑁簪子随颤抖滑落半寸,抓住她枯枝般的手腕,声音撞碎在现场的歌声中,台上三位老人的演唱突兀地静止,新娘的白无垢袖口微微晃动,像被惊扰的鸽子。
“隆一,你怎么……”纪伊德川家的家主德川宜子颇有些惊慌,喉间的气音被男人一脚踢飞的漆器膳台碾碎。
“我才是纪伊德川家的正统继承人!”男人吼道,然后指着德川宜子身边的男人说道:“是我!不是他!我才是你的儿子!”
“啊?!”
观礼席间浮起海啸般的私语。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