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上杉宗雪已经等于是送出去了,大孙子的婚礼又没搞好,这下整个上杉氏的体面全丢光了!
然而上杉邦宪是这样想的,上杉定宪也感觉到压力山大,一想到弟弟已经送出去给渡边家,自己的婚礼又搞成这样,因为结婚差点害死了爷爷,上杉定宪就感觉自己被吸入了混沌之中,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捏着他的心脏,一些痛苦的画面和婚礼上的画面不断地闪回,他看了一眼外面自己刚过门的妻子,只觉得对方那张脸就像是欲界六欲天的他化自在天极恶魔波旬第六天魔王般。
都是我的错。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就在上杉定宪胡思乱想的时候,上杉邦宪忽然颇为放松地说道:“这样一闹,千德丸,你进东大的事,稳了。”
“哎?”上杉定宪抬起了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了弥补,整个德川系都会动用所有人脉和所有资源让你进东大的。”上杉邦宪目光灼灼:“这大概也是爷爷这条老命,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上杉定宪宗雪两兄弟同时一愣,上杉宗雪随即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上杉定宪先是感到一阵心酸,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然而当他感觉到爷爷和弟弟,还有门外父亲母亲和妻子的目光时,一种可怕的窒息感吞没了这位未来的上杉家主,他感觉自己全身僵硬,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骄奢淫逸不长久,恰如春夜梦一场;
强梁霸道终覆灭,好似风中尘土扬。”
娑罗双树朝开暮落,一朵花只开一天,像生命之易逝,一死一生,一枯一荣。
等到众人出来,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院长,日本医师协会会长的船尾教授突然叫住了上杉宗雪:“上杉宗雪君,有些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上杉宗雪有点没心情。
两人来到楼梯拐角,船尾教授低声问道:“对于最近你院财前教授和患者佐佐木庸平误诊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马上就要二审了吧?”
“我最近都在忙警视厅那边的事,对这件事没有关注。”上杉宗雪摇头。
“哦,无妨,反正你是解剖人,患者家属迟早会找到你的,到时候无论你怎么选择,随你想的去做便好了。”船尾教授拍了拍上杉宗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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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上杉定宪晚上回去圆房了没有上杉宗雪并不清楚,反正他晚上也没心思做点什么了。
婚礼上的事就像一朵阴云一样,笼罩在上杉宗雪的心头,这导致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有些神思不宁,所幸的是老头子没事,否则他真的要杀上纪伊德川家在池袋的住宅,狠狠地让那个不肖子德川隆一尝一尝咒怨的滋味。
不过说起来,难怪日本这么流行婿养子,儿子选不了,但是婿养子却是可以挑选的,反正身上都流着自己的血脉,与其传给不成器的儿子还不如找一位优秀的婿养子。
同样,昨天晚上婚礼的骚动也引起了一些流言,其中还盛传著名的传奇新人法医上杉宗雪动手打人打成重伤,记者们立即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出去。
东京地检确认了确有其事,但是强调是挑衅者强闯婚礼现场先动手打人,属于是正当防卫,地检不会因为这件事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