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这不点名不道姓,说明咱们陛下只在乎结果,并不在乎这粮田究竟是何人拥有,故而我才会同意那野种的荒谬条件,宁可大出血也要把地给送出去。”
刘苛瞳孔一缩,
“大哥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老子现在就叫人去铲了那两块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苛起身就要叫人。
却被刘晟再次阻拦,
“不急,再等等。”
“为何要等?”
刘苛不解问道,
“如今我们地契都送出去了,还惧他何栽?只要把这些粮田踏平了,那姓秦的杂碎就必死无疑。”
“慌什么?”
刘晟淡定地喝了口茶,目光中透着凌厉杀意,
“本官要的可不止是他的命,我要这些染指过我刘家之财的人,都得死!”
闻言,父子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大哥你说该怎么做吧,我听你的。”
刘晟面露精光,
“虽说陛下并不在乎过程,可一旦粮田被毁,他无比要追查到底,我们必须先把自己的屁股给擦干净!”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
“我已经托人送信给京城,不出一个月,陛下便会得知粮田易主之事,届时动手,方才是天时地利人和之际。”
话落,刘苛低着头思索了许久,突然恍悟,
“如此一来,陛下便会默认这两块地已是秦快和那些贱农的,若那时我们再动手毁了粮田,他们便就难逃其咎,永无翻身之地。”
“不愧是大哥啊,果真是深思远虑!”
一旁的刘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大伯,可……可若是在这一个月里,粮田熟了怎么办?”
闻言,两兄弟同时一怔。
啪!
刘苛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怒道,
“不中用的东西,那是麦田,你见过两个月就能收成的麦田吗?废物!老子看你还不如那个姓秦的野种!”
刘覃被打的十分委屈,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他只是说说这其中的风险,怎么又被打了呢?
刘晟只是瞥了他一眼这个大侄子,随即就收回了目光道,
“二弟,你先忍忍,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便是这些畜生的死期,非但如此,萧府也必然会被秦快牵连,你我兄弟二人撑起的这个刘家,今后便会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大哥不愧为县令!英明啊!哈哈哈!”
用一百多万两银子换取自己大哥仕途的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