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质疑他?”
刘晟冷笑着道,
“换做是你,你会在意一群蝼蚁的想法吗?”
刘苛不语,只是一味地冷汗直冒。
刘晟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二弟啊,与虎同行,稍不留神便成虎食,这一点你我心里皆知,自从踏上了这条路后,我等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
说到这,他眼露些许杀机,
“因此我们必须铲除一切挡路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否则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终将成为被权利碾碎的尘埃。”
听闻此话,刘苛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大哥,我明白了……”
“嗯!”
刘晟随口应道,“务必要加派人手盯着那小子,有任何异样,要向我汇报。”
闻言,刘苛却迟疑了片刻,紧接着犹豫道,
“说到异样,最近似乎却有一些奇怪……”
刘晟眉头拧成了川字,
“既然有,为何不说?”
刘晟面露尴尬道,
“愚弟以为他只是犯了蠢,索性也就没有叨扰大哥,但大哥提及此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但说便是。”
刘晟有些不耐。
刘苛这才将秦快前几天斥巨资请了几个木匠和买下一间禽铺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刘晟脸色愈发阴沉,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刘苛脸上,
“混账,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现在才说,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在羞辱为兄的智力?”
刘苛被打的毫无脾气,悻悻地说道,
“大哥息怒,我已经调查过,他请的那几个木匠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甚至还让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担任匠头,那小子您也听说过,是前几年被大哥你打死在巷子里的姓墨木匠的儿子,名为墨卓。”
“这厮从小天马行空,不学无术,对于他父亲的手艺,那是分毫没有领悟,所以愚弟觉得他掀不起什么浪来,就没有告知您了。”
听得他的解释,刘晟眉头愈发深重,
“姓墨的木匠?”
他前几年是打死过一个木匠,原因是那老木匠在帮运木头时不小心掉了点木屑到他新制的官袍上,所以他就叫刘苛暗地里安排人把他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