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白着脸趴在他胸口缓了缓,还是一直干呕,顾斐边给她顺气边让马车停下。
他们交了不少银子,镖局的人一看马车停了,连忙过来问是怎么了。
顾斐已经抱着林绣下来,“叫随行的大夫来看看。”
林绣也纳闷,自己坐马车很少会觉得晕,而且这段路程较为平稳,镖局的马车还改过,坐在里面感受不到多少颠簸,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大夫拧眉把了会儿才迟疑着道:“恕在下冒昧,夫人上次月事是何时?”
林绣一怔,身后的顾斐已经肯定道:“我娘子每月都是初八来月事,上月......到现在都没有。”
他语气隐隐激动,搂着林绣的手也微微用力,林绣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敢相信,忐忑地等着大夫说话。
大夫这才笑笑:“月份尚浅,不过应当是滑脉无疑,等到了临近州府,再去医馆仔细看看也未尝不可。”
林绣一听,莫大的喜悦和激动让她做不出反应,愣愣地站在那,都忘了眨眼。
顾斐反应快些,塞了银子给大夫,连声感谢着,又抱了林绣回马车。
等到队伍继续,林绣才回神,突然扑进顾斐怀里,压抑着哭了出来。
顾斐眼睛也一热,揽着妻子久久没有说话。
不是为了他有了孩子而高兴,而是因为林绣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林绣多么盼着能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应当是那晚,咱们在游船上......”顾斐算了算日子,“又或许是在山上那次。”
林绣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小声回忆,“算这么仔细做什么。”
“自然是想知道咱们的孩儿,是什么时候愿意来找咱们的。”顾斐傻笑。
林绣被他逗乐,擦擦眼泪,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盼了几年的孩子,突然就来了。
有种做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