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凌晨大清早的,早上三点多钟,一家四口就开始起床做年饭放鞭炮祭拜先人。
等他们忙完坐上桌准备吃年饭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天色已经开始麻麻亮。
他们这边的习俗是年三十早上吃年饭放开门炮,从天黑吃到天亮,寓意深长从黑走到亮,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又是一家四口过年,父母依旧没有回家。
四人其乐融融地吃完年饭,奶奶忙着去收拾碗筷,爷爷拿出纸钱香蜡,准备等着他家族里的兄弟亲人过来叫他一起去上坟点亮。
楚寒橙把碳火炉端到堂屋的火架子里头地火盆里,带着弟弟过去坐着嗑瓜子吃零食水果烤火看电视。
没看一会儿,两人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打起瞌睡来,这时刚好奶奶做完家务过来烤火,看她姐弟二人头趴在火被上,直接出声叫他们俩去床上补觉。
年三十这天,基本就是待在自己家里头,村里当地地习俗是:小孩不准去别人家,这一整天也不可以洗头洗澡洗衣服打扫卫生。
楚寒橙姐弟俩都拒绝了奶奶的提议没有去睡回笼觉,他们俩实在是舍不得火炕的温暖,继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对面的电视屏幕自顾自的播放着电视节目,屋子外面天色不太明朗,灰蒙蒙的,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正月初一,爷爷的侄子侄女们都提着礼品,过来家里串门拜年,一屋子的亲戚,热闹非凡。
亲人们齐聚一堂吃完早饭,他们当中的几个年轻人就开了两桌麻将,楚寒橙帮他们铲了两桶木炭放在桌子旁边,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喝下。
当天天气不错,大晴天温度也不低,亲戚一群人便坐在家中院子里打了一天的牌。
楚寒橙对打麻将不感兴趣,于是趁天晴换了双舒适好走路的鞋子,在村里的大小山坡、田埂田涧里到处走了走,拍拍照片,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冬天白天时间短,昼夜时间长,一天的时光流逝得飞快,中午都不用吃午餐,家里头的亲戚打牌一打就是大半天,等他们散场时都到下午四五点多去了。
奶奶把楚寒橙从山坡上喊了回去,帮忙打下手做了一大桌子菜,叫上正在院子里打麻将的来家里拜年的亲戚们吃完晚饭。
正月初二这天,基本没什么亲戚上门拜年,楚寒橙陪着爷爷奶奶烤火话家常一整天都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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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句俗话:初一拜家门,初二拜丈人。
亲戚们基本都携妻儿上各自丈母娘家里拜年去了,本家串门的寥寥无几。
正月初三这天,奶奶娘家的侄子侄女们陆陆续续提着礼品上门来,家里一时间又变得热闹起来。
奶奶亲切地拉着娘家后生们唠嗑说着体己话,聊着过去这一整年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有经历,还跟他们谈论着在家里睡一晚再回去的事宜。
最后他们经不住奶奶的热情挽留,就在家里住了一宿,等到第二天吃过早饭才各自回家。
初四初五两天,楚寒橙陪着爷爷奶奶去亲戚家串门回礼,关系比较亲近的一些亲戚之间来来往往的拜完了年,基本上拜年仪式就此完结,后面的日子逐渐恢复正常。
正月初六是学校高三年级的开学日期。
楚寒橙一大早就打包清理好行李,在爷爷奶奶十几年如一日的关切唠叨声中吃完早饭。
这整个寒假,她都没在家里待几天,临行前爷爷奶奶生出不舍之情,频频抹眼泪,看得她心情也沉重起来。
楚寒橙对着爷爷奶奶还有弟弟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与他们一一惜别才带着行李坐车返回学校。
踏进校园之后,她首先就先回了学生宿舍。
推开寝室的大门,已经有室友先她一步返校坐在里面正在整理东西。
“你回来了?”
正在摆放牙膏牙刷护肤品的室友,跟楚寒橙打了声招呼。
“嗯,你回得好早哦!我还以为宿舍就我一个人先回了呢!”
楚寒橙露出笑容对着她说到。这位室友不是他们班上的同学,是同年级另一个班级里的学生。
当初学校分配寝室时,是按照同一届入学新生,报名的先后顺序来安排的寝室,轮到楚寒橙跟班上另外三个女生时,整个班只剩下她们四位女生了,一个宿舍没住满人数,所以就顺延补位,轮到下一个班次的四位女同学给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