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香盯着母亲指间转动的翡翠扳指，那是去年缅甸公盘拍下的老坑玻璃种，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

“敬涛兄最近在主推非遗文化街区项目。”

阿荣的声音从落地窗外飘进来，他正站在庭院里打电话，西装领带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

“咱们的仿古砖生产线要是能搭上这班车……”

话音未落，他忽然瞥见展厅内的人影，声音骤然低了下去。

淑惠用只有姐妹俩能听见的声音哼了声：“前几天我还看见孙满堂在校外与小太妹玩得正嗨呢！我看他不大靠谱。”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至于杨琦。还算可以，课余时间还帮着他爹娘打理生意。”

张明秀忽然放下茶杯，青瓷杯底与茶盘相撞发出清响：“成香，下周末带杨琦回家吃饭吧。”

母亲的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淑惠，你陪姐姐去挑件首饰。”

珠宝库里，成香望着玻璃柜中的珍珠项链出神。

那串南洋白珠是母亲三十岁生日时买的，每颗都有正圆的光泽，像极了她当年在省城夜市摆摊时，攥在手心怕被抢走的假珍珠。

淑惠却推开钻石区，径直走向保险箱，输入密码的手势熟练。

“给你的。”她抛来一个丝绒盒，里面躺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胸针。

成香认出那是母亲从不示人的藏品，蓝宝石周围环绕着十二颗钻石，正是她们姐妹的出生月份。

“妈当年特意买的，说要等咱们出嫁时当嫁妆。”

淑惠靠在保险柜上，口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调的红，“可你发现没有？她挑的男人，要么能给珠宝店带来人脉，要么能给工程局带来项目。”

深夜的校园里，成香坐在实验室顶楼，杨琦正在调试星象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