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罐头在拿心压出红邱,大力盯着墙壁上斑驳的地图,新疆版图上那片代表明远集团的红色区域,正像癌细胞般向和田玉矿区扩散。
牛大力乘坐飞机直飞京城。
七十二小时后,牛大力的越野车停在三环内那栋法式别墅前。
镀金门环叩响时,檐角的铜铃随晚风轻晃,与戈壁滩的风沙声重叠成荒诞的交响。
司青云的女秘书穿着香奈儿套装开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恍若催命符。
“牛先生,司总在书房等你。”她侧身时,牛大力看见玄关处新摆的青花瓷瓶,瓶身上海纳百川四个隶书被灯光照得发亮,讽刺得刺目。
二楼飘来沉香的味道,他想起在新疆时,张明秀的矿场里也总飘着这种气味,混着炸药的硝烟,像文明披在野蛮身上的华袍。
司青云靠在真皮转椅上,指尖夹着的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定制藏青中山装,领口别着枚碎钻袖扣.那是去年在缅甸公盘上拍下的极品翡翠磨成的粉压制而成。
“说说吧。”他抬眼时,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牛大力从公文包里掏出密封袋,里面装着染沙的藏刀、带弹孔的工作证,还有张皱巴巴的明远集团宣传册。“邱爷的信号在红柳滩消失时,张明秀的新矿正好剪彩。”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小李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说看见对方的安保都戴着明远集团的徽章,“我们中了埋伏,他们用的是美军淘汰的M18A1定向地雷。”
雪茄在烟灰缸里碾成黑灰,司青云的指节敲了敲桌面,一份文件显示新疆分公司产能提升300%,与央企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十年前,我在西直门扛麻包时,就发誓绝不输给卖假货的张明秀。”他突然起身,中山装下摆扫过桌上的路易十三酒瓶,“现在他在戈壁滩种胡杨,建希望小学,媒体说他是新时代儒商。而我们……”
“而我们死了十多个兄弟换来的是张明秀的玉石加工厂在当地扎根。牛大力接过秘书递来的威士忌,冰块撞着杯壁发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