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驯龙

玻璃灯 扁平竹 7158 字 20天前

她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突然觉得脑袋晕晕涨涨。

费利克斯办公室里的熏香一定具有助眠的功效。

待她缓过来,终于看清费利克斯在做什么后,她急忙将自己的手机抢了过来。

“你真的很过分!”她一脸义愤填膺。

他又在看她的手机!她都明确说过了她需要自己的隐私!

反正该看的也都看了,费利克斯也没有去管手里被抢走的手机,懒散地靠回沙发:“出来和朋友吃饭?姜月迟,你是初中生吗,放学不回家还得和家里打报告。”

她知道他这番话的意思。

“我只是怕她们担心,所以才.....”

他点头:“所以才没办法把‘出来和男人上床’这几个字说出口。”

姜月迟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

来中国这么久,仍旧没有学会中国的含蓄和内敛。

他冷笑一声:“像你这样虚伪的含蓄吗,下面使劲吃着男人的cock,上面说着不要不要?真拔出去了你要的比谁都骚。”

姜月迟捂着耳朵不想再听:“我今天是来和你一起吃饭的!是很正经的约会!”

“哦,是吗。”

“是的!”她一本正经,然后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刚才那个男人占用了我所有时间。”提到对方,他的话里充满了不屑一顾,以及那种轻蔑的冷笑。看来他的确很看不起对方。

原本是有意和他达成商业合作的,毕竟对方在这方面的确有头脑,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可他讨厌那种企图用女人来和他绑定关系的蠢货。

被性和感情牵绊是他认为最愚蠢的事情。

只有软弱无能的人才会陷在女人的温柔乡中。

你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爱丽丝。

他笑着去揉她的嘴唇,不小心就揉开了,手指伸进去,捣弄一番,口腔分泌出的唾液打湿了他的手。

姜月迟心想,还好他刚才洗了手,又消了毒。

她乖巧的含住那根手指。

当然了,费利克斯压根就不可能是那种会因为女人而耽误正事的人。

也绝不会为了女人而去同意或是放弃一桩生意。他只会从绝对利益的角度来考量。

他找自己也仅仅只是因为他作为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

无数次这人干完之后,并不会理会身后的“功臣”

提上裤子进了浴室。

她累到浑身酸软,躺倒在床上,再次听到声音是他洗完澡了,从浴室出来。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是温存后类似安抚或是奖励的亲吻。

她认为自己像性玩具,他用完就丢,该死的。

想到过去的种种往事,她对费利克斯的不满就上升了几个台阶。

当事人显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但他视而不见。问她是不是饿了。

在得到确认的回答后,他拨通内线电话,“Miranda,让厨师把餐送进来。”

听到Miranda,姜月迟只是感慨,好巧,这已经是她见过的第三个Miranda了。

可待她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时,感慨变成了惊喜。

“好的,Aaron先生。”

居然真的是米兰达!

“她怎么过来了,是你把她调过来的吗,她会一直待在这边吗,待多久呢?”她站起身,一脸兴奋的问。

也因此,费利克斯的眉头皱了起来。

“事先声明,我讨厌男人的cock和我光临同一个地方,同样也抗拒女人的Clitoris,你最好打消这样的念头。当然,这不是忠告,这是提醒。”

她真的怀疑自己在他的印象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只知道张开腿的欲望动物吗?

她也是有友情的好吗!

“我和Miranda是朋友,你不许玷污我们纯洁的友情!”她不爽的反驳他。

小东西发起脾气也别有一番风味,胸口一起一伏,脸鼓成河豚。

让人很想伸手去捏一捏。

事实上,他的确上手捏了。嗯,手感不错。

手指漫不经心的又从她的嘴唇上轻轻擦过:“这么一看,口腔的容量似乎变大了不少,待会给我口,怎么样。”

姜月迟急忙后退一步捂着嘴,满脸的抗拒和恐惧。

费利克斯逗完人之后也没提前多大的兴致,嗤之以鼻的冷笑:“废物。”

刚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卖力,怕他不要她,总是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到底多有用。

现在十几秒就哼哼唧唧说涨。

米兰达是和厨师一起进来的,今天吃的是法餐。显然没有两个小时结束不了。

餐前酒是白葡萄。

米兰达熟练地摆放好餐具。

姜月迟热情地过去和她打招呼:“嘿,米兰达,好久不见!”

她比在美国的时候更加有气质了,米兰达淡定自若地推了推眼镜:“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你,Annie。”

她有些尴尬:“是......Alice。”

米兰达改口:“抱歉,Alice,我想我把你和我另一个邻居搞混了。”

姜月迟沉默半晌;“不......我们曾经是同事关系,不是邻居。”

她再次推眼镜,敷衍道:“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

“......”

米兰达走后,姜月迟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

费利克斯端起酒杯,从容优雅地晃了晃,然后喝了一口。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愉悦,学着她刚才的语气,重复她所说过的话:“我和Miranda是朋友,你不许玷污我们纯洁的友情!”

姜月迟仿佛膝盖中了一箭,她没想过米兰达居然这么快就忘了他。

她的难过在费利克斯看来非常可笑,他放下酒杯,毫不留情的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在他们看来,华人都共用一张脸,他们分不清谁是谁。”

她不信:“怎么可能,我在公司那么久,她从来没有把我认错。”

“那是因为你们部门只有你一位华人女生。”

“......”

这顿法餐的确吃的比较久,主厨姜月迟认识。

费利克斯在纽约家里的厨师,米其林三星。

想来是他吃不惯这边的饭菜,所以把厨师也一并带来了。

莫名其妙的爱国情怀让她拒绝吃这顿饭。

既然他不喜欢吃中餐,那她也不喜欢吃法餐。

费利克斯眼神带着嘲弄,叫来厨师:“把她的撤了。”

不吃就饿着。

法餐上菜很慢,所以能吃很长时间。

姜月迟饿着肚子,没空欣赏费利克斯赏心悦目的就餐礼仪。

西装脱了,白衬衫黑西裤,袖口上卷,手臂上绑着袖箍,衬衫袖子被压紧,能够看出结实的大臂肌肉线条。

他虽然脾气差,没什么素质,但自小接受的教养还是让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这点是姜月迟这种从小在小镇上长大的平凡女孩所没有的。

当然了,她也不需要。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填饱肚子。

即使知道稍微低头服软就能饱餐一顿,但她还是认为人该有点骨气。

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红菜头沙律,圣雅克扇贝,以及羊排。

主厨在旁边介绍着每一道菜,羊排的羊是专门饲养的年幼小羊,所以肉质要比一般的羊肉鲜嫩。

都是姜月迟爱吃的,她听着默默流口水。

爱国爱早了,早知道就等肚子吃饱了再爱。

最后上的是奶酪和甜点。

奶酪是卡芒贝尔。

甜点则是布雷斯特。

嗯.....也都是她爱吃的。

怎么会这么巧,是人在忍饥挨饿后,所有东西都会变得爱吃吗。

菜全部上齐,厨师用法语说了一句:“bonappétit”

便离开。

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办公室显得有位空旷。

姜月迟的肚子咕噜响了响,她有些难为情的咳嗽两声,试图掩盖过去。

费利克斯冷笑:“嘴硬的人只配吃cock,想好了没有,是吃cock还是吃饭。”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抿了抿唇:“吃饭......”

费利克斯露出一副‘还以为骨头有多硬’的嘲弄神情。

然后拨通内线电话,让人把刚才的撤走的菜再上一遍。

姜月迟终于吃饱喝足了,费利克斯还有工作要处理,让她先在这儿坐一会。

有人在外面敲门,得到他的应允后将门推开,但没进来,只是站在门口。

“Aaron先生,已经通知各部门,线下会议调整为十分钟后。”

他点了点头,单手佩戴好袖扣,又重新穿上外套。

秘书已经关上门离开,并未向出现在办公室的另一个女人投以注目礼。

的确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人。

难怪能出现在费利克斯身边,他这么挑剔的人,稍有不称心就会开除员工。

“是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近人情?”

他将领带拆了,重新打了一遍。

他果然公私分明,对待工作还是非常认真严肃的。只从着装就能看出来。

她知道他要去参加会议,肯定没时间和她一般见识,所以趁着这个好机会倒豆子一般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岂止,你的嘴巴还刻薄,人也不讲信用。”

他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笑了。

不讲信用倒是个新鲜的评价:“说说看,我哪里不讲信用了。”

“你每次说最后一次,但永远不是。每次说两个小时就好,永远都比两个小时要久。”

“亲爱的,你不应该高兴吗,你的男人持久,活又好。”

果然这种事她永远占不了上风。

费利克斯去开会了,她被关在他的办公室里。

哪里是办公室,甚至能算得上豪宅了。

博古架上随便一个摆件都够买她整条命了。

想到自己一个月那么点工资,还不够死洋鬼子一顿饭给的小费。

她愤愤不平,世界上的贫富差距怎会如此之大。

会议结束的比她想象中要早,那个时候姜月迟刚准备试试高尔夫球该怎么打。

这种贵族运动和她基本绝缘,她学着那些女明星拍的海报,将球杆放在肩上,做了个挥杆的姿势。

身体不太自然的扭动。

一阵不轻不重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她一愣,回过头正好对上费利克斯那张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单纯想笑的脸。

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靠着门框,也不说话,默默看着她。

姜月迟脸一红,有些尴尬,放下球杆摸了摸鼻子:“那个......你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他站直身子走了进去,话说的轻飘飘:“是,什么都没看到。”

好吧,他看到了。

姜月迟又开始她屡试不爽的招式。

装困。

我先睡一会儿,你继续忙你的。

费利克斯说:“真可惜,我已经忙完了。你可能睡不了了。”

所以,事情是如何走到这一局面的呢。

姜月迟不太不清楚。她只是好奇,这么大的办公室究竟是怎么做到里面还有一整个套房休息室的。

难怪她过来时除了总裁办,没看到这层楼有其他部门。

她不安分,总是试图逃离。

费利克斯抬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她受不了这个刺激,被他打哭了。

“小荡-妇哭什么。”

“才不是。”她连哭也不忘反驳。

他把她拉到怀里:“不是荡-妇是什么,刚才一直浪-叫,生怕外面的人进不来,怎么,想让他们听到了进来轮你?”

“没有,明明是你!”而且是他自己说的,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到就算在里面拿着电锯分尸,外面也不可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