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都是由专属的设计师单独设计并量身裁剪。
那种oldmoney的内敛低调中和了他的张扬作风。
他其实是个很儒雅的人,至少在气质方面。贵族家族的庞大底蕴让他从出生起就拥有了这一切。真的很不公平。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如此不知足。野心大到能够填平整个珊瑚海。
可是现在,这样一位拥有强大气场,且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上位者,却被面前这位力气只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伸手攥着领带,拉到跟前。
男人眼眸微眯,因为她这番无礼的动作,眼底的危险一闪而过。
直到她的额头碰到他的额头。呼吸像是羽毛,轻柔地触碰他的脸颊和嘴唇。
同时也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老实讲,她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不清楚她刚才和谁一起待过,廉价的啤酒和廉价的香水混杂在一起。对于费利克斯这个重度洁癖来说,如果放在之前,她现在应该已经被他嫌弃地扔下床了。
“还有.....”她醉到身体变成一滩烂泥,“一个长了蓝眼睛的洋鬼子。”
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变得温柔起来,锋利立体的面部轮廓也趋近于柔和。虽然唇角仍旧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在美国,长着蓝眼睛的人不计其数。你白天心疼的那个骚男人也是蓝眼睛。”
他果然是在意的吧,说别人骚男人。他自己呢。
明明也很骚。
衬衫是故意敞开的吗,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肌肉好结实。混血白男的优势大概就是肤色,并且没有体味。
他身上拥有都有着一股很淡的熏香。让人闻了犯困的那种,只想好好地躺在他的怀里,将脸埋进他柔软的胸大肌之中。
“但是长着蓝眼睛的同时,又被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说话也开始大舌头。
如果不是有费利克斯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支撑着,恐怕她早就如同一滩烂泥般软了下去。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骂你......”
他淡声提醒:“只有你骂过我。”
她当作没听到:“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洋鬼子。”
他眼眸微眯,手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只要她答错,他的惩罚就会和他的巴掌一起毫不犹豫地落下:“为什么要加上特定词汇。难道在你的心里还有最好的中国人最好的法国人最好的意大利人?”
“你是在争宠吗,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多喜欢的人,我一定不能让你知道,你太善妒了。”喝醉了,人的胆子都变大了,说话口无遮拦,“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一个。费利克斯,我其实并不喜欢外国人,我觉得蓝色眼睛和拗口的英文名,还有蓝纹奶酪和苹果派,我都不喜欢。我对这个国家也没什么好感。但唯独你除外。”
“你太好了,米奇和米妮都比不上你。”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更不怕他作为惩罚一般放在腰上的手,甚至还主动往上蹭了蹭,“想打就打吧,反正我喝醉了,明天起床就会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好乖,好贴心。
在他掌心胡乱扭动,他将手往回缩,她却更加得寸进尺地贴过来。
最后竟然直接坐在了他的手掌上方。
那双迷离的醉眼带着似水柔情。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嗯...再聪明的男人似乎也有被蒙骗的时候。
虽然不排除他是心甘情愿的被骗。
为什么不呢,如果能获得欢愉和快乐,被骗偶尔也是一种情趣。
人一旦开始自欺欺人,就是自甘堕落的开始。
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聪明人的自欺欺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姜月迟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变得灼热,心脏也无端加速。
她在心里祈祷那个叫杰克的男性不会拥有一个太过糟糕的后果。
虽然费利克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但他也不会放过他。
她没办法明着帮他求情,因为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但她会想办法的。毕竟她无法接受有人因为她而有个不好的遭遇。
敌人是费利克斯,这会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七个字。
男人口是心非说着一些警告威胁的话。
“如果敢将呕吐物弄在我身上,我一定会用这身被你弄脏的衣服,将你绑了扔进海里。”
动作却无比诚实地脱下身上的外套。
西装外套的材质相对来说比较硬挺,容易硌伤她。
“屁股抬高点。”他在她的身后淡声命令。
她一脸无辜地回头:“为什么要抬屁股。”
他面不改色:“我要走你后门。”
她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听话地趴在床上,屁股撅的高高的,“那你...轻一点,我这里是第一次。虽然我前面的第一次也是你拿走的。”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难过,“当时你一点也不温柔,也没什么技巧,弄的我好疼。”
她此刻的委屈让他的冰冷的心脏软了一些。
“我也是第一次,我也没经验。”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将第一次留到二十四岁。我以为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私生活都很乱。”
“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乱,也有不乱的。”费利克斯对于醉酒的爱丽丝几乎是有问必答,即使有时候也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因为醉后的她和幼童几乎没有区别。
眼神清澈,思维简单。
包括此刻,她好奇问他:“所以你的私生活一点也不乱,对吗?”
他很坦诚:“我很乱。”
“......好吧。”她叹了口气,“我一直想找一个干净的男人,我奶奶也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私生活简单的丈夫。”
她似乎很遗憾,抬手按了下床柱,做出一个拍灭灯盏的手势。
“现在应该配上一个灭灯的特效和《可惜不是你》的bgm,因为你被我out了。”
她的思维跳脱到费利克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姜月迟说:“你是洋鬼子,你根本不懂非诚勿扰有多好看。你已经被我pass掉了。奶奶说的没有错,如果要结婚,还是得找一个私生活干净,贤惠顾家的男人。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你已经不值钱了。”
他总算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为了防止她乱爬摔下去,他用手臂固定住她的腰;“你奶奶半截身子都埋进棺材里了,她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私生活不是只有性。”
“但是性包含在私生活里。”
“我的很干净,你试过,甚至还吃过。”
她说:“只是洗的干净而已,谁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只有你。”他用手按着太阳穴,被她吵到头疼。
她的胆子在酒精里滚了一圈,被泡到胀大:“我不信。”
“是吗。”他面无表情地解开皮带,握着她的手往上放,“那你亲自检查一下。”
她挣扎着离开:“你有洁癖,你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根本检查不出来。”
他皱着眉,声音紧绷,音量也加大了不少:“需要我将我的检查报告拿给你看吗?!”
姜月迟认定他是恼羞成怒了:“检查报告只能表明你的身体是健康的。”
费利克斯这下是真的气笑了:“那你说说看,你需要我怎么证明自己的下-体是干净的?”
她想了想,用一种无比诚恳的眼神说出那番话来。
“没有过度使用的东西都很好用,如果它能...控制出来的时间,说明它是干净的。”
铺垫这么一长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露出一个了然的低笑,直白地问出来:“所以,你想和我玩控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