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这个描述她就感觉到了疼痛。果然文字是可以传达感受的。
“打了麻药吗?”
“打了,内脏有些破损,里面也需要缝合。”他伸手替她理顺长发,估计是下了车后一路跑来的,有些凌乱了。
应该买的是廉航,因为她身上充斥着一股难闻的穷酸味。
是很多人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所以才会格外难闻。
如果在以前,他会嫌弃的将她拉开,让她先去洗个澡。
可是现在,他贴心的询问她:“累不累?”
姜月迟听完更心疼了,原来开膛破肚地进行缝合了。
她点头:“累,腰有点酸。”
“哪里。”他询问。
姜月迟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窝处:“这里。”
男人的手大而有力,按摩起来很有力道。甚至比她去的按摩会所找的技师按的还要好。
“你如果去当按摩技师的话,肯定也会发财的。”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网上说了,儿童心理对于男性同样适用。夸奖会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
当然,费利克斯显然不在这个范畴内。
他无动于衷的笑了:“除了技师和模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在心里小小的补充了一下,去卖身的话,发财会更快。
他这样的人,男女通吃。
但她没有说。
她被按的很舒服,一天的疲劳没有了,恐惧和担忧也在看到他没事后烟消云散。
人的情绪通常就是两个极端,就像是一条被绷紧的绳,突然卸了力道之后,就无比松弛。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花言巧语张嘴就来:“无论你做什么,都能发财的。”
那些人其实都害怕和费利克斯打交道,但有些生意又只能和他做。
就像他时常说的那句,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
和他合作,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当然,前提是在此之前不被他吃干抹净。
他这个人,软硬不吃,虽然年轻,但心机和城府比那些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们还要深。
那些平日里玩弄别人的老狐狸在他面前,照样像条狗一样被逗弄。
他会先让对方看到一点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那些利益就是他扔出去的骨头。
被利益吸引的人,和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有很多办法让骨头再回到自己的手上,一起回来的,还有咬住骨头的狗。
时间长了,那些人就会变得和牲畜一样,充满奴性,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服从性测试游戏。
姜月迟抱着他劲窄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喜欢有男人味的身体,当然不是说味道,而是一种感觉。
是结实与强悍。
宛如一座高大伟岸的山。
他就像丛林之中征服一切的大型猛兽。
是完完全全的雄性。
她的声音很软,说起情话来让人胸口发麻:“哥哥,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因为你很厉害。””
可惜他的胸口有伤。所以他的伤口也在发麻。
酥酥麻麻的,像有一百只蚂蚁在同时啃食。
软硬不吃的他,在爱丽丝这里,随便两句撒娇的软话就让他意乱情迷。
费利克斯将自己的心率控制在正常范围。
“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你也会陪在我的身边吗。爱丽丝?”
这无疑又是一道送命题。与‘我和你祖母同时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的危险指数相似。
她相信他:“你不会一无所有的。”
“谁知道呢。”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的声音阴沉了几分,“万一碎片的位置稍微偏离一些,兴许我现在已经被医生宣布脑死亡了。意外永远不是人能决定的。”
姜月迟摇头。
不会。
就算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她也不会离开他。
有些时候她反倒希望他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会拥有一段普通的婚姻,像其他夫妻那样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琴瑟和鸣的过完一生。
而不是他的私人飞机世界各地的飞。他去的地方总是很危险。
费利克斯的精神世界贫瘠,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太容易得到了。
所以他渴求一些更刺激的事情来让自己的干涸的血液沸腾。
他不怕死亡,相反,他对拥有一个特殊而刺激的死法很感兴趣。
这些姜月迟无法理解。她和费利克斯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她渴望安稳,渴望平凡,渴望拥有一个温馨的家。
所以她抱着费利克斯:“如果你一无所有了,我可以养你。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我很擅长存钱。你放心,如果我有一百块,我可以在你身上花九十,剩下的十块钱我会存起来,存够下一个一百。”
虽然她偶尔狡猾,会在费利克斯面前说一些虚假的甜言蜜语。但那是因为他们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导致的。
等他们的地位到了同一水平线上,她会对他很好。
姜月迟的本性是个真诚善良的人,这点和费利克斯截然相反。
她会对他很好,一旦他们结婚,那么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也会变重。
因为那时他不止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家人。她很重视家人,因为她一辈子都在渴望家人。
“你越是一无所有,我就越会对你好。脱离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你在我眼中不再是Felix·Aaron,而是盛傲,我所挚爱的那个盛傲。”
医生在隔壁诊室看到机器上数值的迅速变化,急忙跑了进来。
还以为是感染导致的肾上腺素飙升,毕竟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呈现出一种向上走的趋势。
心率也高到吓人。
男人面上却很是从容冷静,动作优雅地将那个纤细的亚洲女性抱在怀里,让医生离开。
“我没事。”
医生离开。姜月迟疑惑:“发生什么了吗,他看上去很着急。”
“没事。”他摸她的脸,语气无比亲昵自然,“我的心率一直在飙升,他们以为我的伤口感染了。”
心率飙升。
她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伤口没有感染...那为什么会飙升?”
他的手指从她的眉毛一路抚摸到唇角:“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心动。爱丽丝,我现在很想脱掉裤子随你玩弄,可惜我的腿上也有伤。你希望我怎么做,用嘴还是手?”
她的心率也开始失常了。
“我...我还不至于这么欲求不满。”她小声反驳。
“可是我心率加速之后血液全都涌向了小腹,很胀。”他笑着亲吻她的耳朵,“好想被你吃掉,爱丽丝,你要吃掉我吗,可以从我的头开始,先咬掉我的耳朵,再吞食我的舌头。爱丽丝......”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痴迷,姜月迟偶然见过一次那些瘾君子在吸食违禁品后的样子。那次她是误入那个地方的,他们居然直接在公寓的楼道就开始....
她忘了带钥匙,只能等待物业的到来。楼道里一直传来肢体相撞的声音。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表情。
那是一种爽到灵魂出窍的痴迷,他们早就丧失了理智。
可是现在,费利克斯拥有和他们一样的表情。
仅仅只是一句发自内心的情话,就....
她有些紧张。
他眼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太强了。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像是一味强有力的椿药,拥有和高强度酒精一样的功效。
只是闻一闻就让人烂醉如泥。
这场车祸是在费利克斯的默许下发生的。
他当然不至于连这种观察力都不具备,早在司机的行为举止变得异样开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有些事情,付出一点代价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而他正在等待着这件事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
绷带下面就是一些小的擦伤,以他的恢复能力来看,兴许明天就能痊愈了。
只不过。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爱丽丝。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圈着她的手臂在逐渐收紧,男人的胸膛比平时还要坚硬,他的手臂也是。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引诱:“在美国多留几天吧,陪一陪我,爱丽丝。”
他的声音很温和,属于年长者的魅力在此刻毫无遮掩的释放。
稳重,儒雅,以及沉稳可靠。
他抚摸她的后背,衣服穿少了,能摸到她的蝴蝶骨。
骨头是人体最性感的地方,哪怕脱光了也只能看到覆盖住它们的皮肉与脂肪。
但在xing爱时,盆骨会相互碰撞,隔着肌肉组织。
它们发出的声音是沉闷的。
砰。
砰。
砰。
和动听的呻-吟不同,粘腻的水声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