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姜仪想了想后,尽量用浅显的语言解释道,“就是皇上不让他做一件事情,但是萧晏觉得,那很重要,必须去做,然后就抗旨了。”
“他胆子怎么那么大呢!”陆弃娘咋舌。
真想说,该!
怎么能不听皇上的话呢?
皇上那叫金口玉言,是圣旨。
“我怎么没看出来,萧晏还有反骨呢!他在我家真的不那样,”陆弃娘道,“他人可好了,我真想不出来,他犯倔的样子。”
姜仪听她说话有趣,不由笑了,“你怎么称呼?”
“陆弃娘,你不嫌弃的话,喊我弃娘就行。”
“好,弃娘。你们现在做什么营生?”
“摆摊。”陆弃娘道,“还在码头盖仓库,不过还没盖好。混口饭吃,什么赚钱干什么。”
“萧晏去摆摊?”姜仪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候去,有时候就去忙其他的。”陆弃娘道,“他勤快,什么都干。”
姜仪若有所思。
坐了一会儿,姜仪从腰间扯下自己的荷包,“或许这样有些冒昧,但是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们日子能过得宽松些。”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把荷包塞进陆弃娘手中,起身告辞。
根本不给陆弃娘拒绝的机会,她已经走了。
“哎,姜姑娘,你等等嘞!”陆弃娘喊她,起身就要去追,“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给萧晏的。”远远的,风送来姜仪的话。
陆弃娘低头看着手中精致的荷包,烟罗纱面下金银丝线错针绞缠,绣球海棠的轮廓被日光散成碎星,上面还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好闻香气。
真好啊。
陆弃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仪和萧晏是旧相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