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更糟。"楚星河伸手按在混沌原核表面，晶体内部顿时浮现出无数张痛苦嘶吼的面孔，"是混沌原核自己。"

整个钱庄剧烈震颤。悬挂在梁柱间的三千道风铃同时发出刺耳鸣响，每串铜铃里都传出各地分号掌柜的紧急传讯：

"北冥海分号急报！三十六个算力节点正在吞噬海眼灵气！"

"西天佛国十八罗汉金身出现裂痕，他们的功德金轮被质押契约污染了！"

"南疆巫族...啊！！"某个传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血肉爆裂的闷响。

楚星河额间天道烙印突然迸发紫金光芒，他单手结出太古禁印按在混沌原核上："玉鼎，带所有账房撤离钱庄。三个时辰后如果虚空镜没有亮起青鸾火，就把封存在天字三号库房的逆轮回契约激活。"

"你要干什么？"玉鼎真人突然抓住楚星河手腕，却发现触感正在量子态与实体间不断跃迁，"难道你想......"

"既然混沌原核诞生了自我意识。"楚星河整个人开始虚化，无数道数据流从他七窍涌向混沌原核，"那就让这个贪吃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做超额质押的清算风险。"

最后一字落下时，楚星河已经与混沌原核融为一体。晶体表面黑色纹路疯狂扭动，内部传出骇人的惨嚎。玉鼎真人咬牙捏碎本命玉碟，爆发的灵气裹挟着所有账房瞬移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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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当第七道血色光柱即将吞没东天界最后一座城池时，混沌原核突然在苍穹顶端炸开成亿万星光。每颗光点都是一份被重新编码的契约，那些被吞噬的灵气化作倾盆血雨反向冲刷天地。

血雨中，楚星河的身影在每滴雨珠里闪烁。七百二十万修士同时听到天道纶音：

"现在开始链上清算。"

"所有超额质押的算力节点，立刻强制平仓。"

"重复质押的灵气资产，按时间优先原则进行区块回滚。"

"嵌套递归的利息条款...全部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