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市场化债转股。"楚星河弹指震碎逼近的因果锁链，"当债务人资不抵债时，债权人有权要求以物抵债——这可是写在每份契约第八百七十二条的。"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九幽深处传来连绵不绝的轰鸣。那些被玄天盟掌控十万年的黄泉渡口，此刻竟亮起数以万计的金色铭牌，每个铭牌都对应着一位持股修士的气息。
朱雀台方向突然冲起千丈霞光，原本违约的十七家宗主踏着火龙现身。为首的天火老祖掌心托着枚幽冥股权契书："楚东家，我们被幽冥寒气侵蚀是假，玄天盟做空质押物才是真！现在有了这股权..."
"就能反向收割做空者。"楚星河笑着接话，突然朝着虚空某处斩出一道信用剑气，"躲在阴墟里的那位，你的对冲基金该爆仓了吧？"
凄厉的惨叫声中，某个笼罩在迷雾中的身影轰然炸开。他身后浮现出数以千计的做空契约，此刻全都燃烧成幽冥股权契书的模样——每个契约都延伸出金色锁链，缠住参与做空的玄天盟成员。
老者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你早就在等我们做空？"
"不然怎么完成对幽冥灵脉的杠杆收购？"楚星河伸手抓向漫天飞舞的股权契书，"现在，请玄天盟按照《仙界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三百二十条，以做空金额的三倍进行赔偿。"
覆盖九重天的阵图突然收缩，化作枚刻着"债转股"三字的金色道印。南离火域所有修士同时感应到天地法则的震颤，他们魂海中的契约文书自动更新条款，幽冥灵脉的收益开始源源不断转化为修行资源。
钱庄地下的镇运铜柱焕发新生，貔貅浮雕口中吐出幽冥紫金。老周颤抖着抚摸变成暗金色的账本："东家，我们的储备资产...正在指数级增长！"
"这才是开始。"楚星河望向正在崩塌的虚空裂缝，"当三界消费者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他突然闷哼一声，七窍渗出金色道血。胸口那道本命神纹浮现裂痕，万劫金册上的幽冥舆图开始模糊——天穹尽头，有双缠绕着混沌债劫的眼睛缓缓睁开。
"楚东家？"天火老祖连忙撑起护体真火。
"无妨。"楚星河抹去嘴角道血，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战意，"既然惊动了'天理银行'的稽查使..."他忽然扯断心口神纹，任由金色道血浸透万劫金册，"那就让诸位看看，什么叫做'次贷危机'的降维打击！"
金册轰然翻开至末页，浮现出用道劫文书写的《信用衍生品总纲》。整个仙界的灵脉开始以诡异频率共振，所有参与债转股的修士突然福至心灵——他们感应到自己能通过契约网络，将债务风险分散到诸天万界！
玄天盟老者发出最后嘶吼："你这是在制造系统性风险！"
"错了。"楚星河将金册抛向九霄，"我是在教三界苍生..."无数道契约金光穿透他的身躯，在虚空交织成笼罩诸天的金融道域，"如何用集体信用对冲天道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