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观测者突然发出刺耳的电子音："立即启动叙事重置！把这些变量..."

"太迟了。"楚星河笑着打了个响指。所有水镜同时炸裂，飞溅的镜片中浮现出同一段影像——某个不起眼的凡人位面里，孩子们正在学习如何识别庞氏骗局，"当第一个凡人意识到自己不该为仙人的渡劫失败买单时，这场战争你们就已经输了。"

纯白空间开始崩塌。三个观测者的身形在数据乱流中逐渐透明，祂们的光幕上跳动着鲜红的"系统不兼容"警告。楚星河感觉自己的存在正被维度排斥力疯狂撕扯，但在意识消散前，他听到最后一段来自高维度的讯息：

"警报...发现新型金融模因...建议提升该叙事层危险等级..."

当楚星河在钱庄废墟中苏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貔貅正在舔舐他焦黑的手臂。方圆万里的仙山灵脉已化作赤地，但那些被摧毁的宫殿残骸间，有星星点点的金光正在闪烁——那是凡人香火凝聚的"消费者权益保护神像"。

"主上！"白眉真人踉跄着从传送阵冲出，手中捧着龟裂的因果律锚定仪，"所有平行位面的债务网络都...都发生了变异！现在每笔交易都会自动生成风险提示，每个契约都自带反掠夺条款..."

楚星河勉强支起身子，望着天穹上正在缓慢愈合的维度裂隙轻笑："这就是最好的防火墙。当每个借贷者都变成刺头，当每次收割都要支付百倍代价——"

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金血中竟夹杂着几枚闪烁的契约符文。貔貅惊恐地发现，主人发梢末端正在变成半透明的数据流。

"主上！您的存在基础..."

"无妨。"楚星河握住一枚飘落的契约符文，看着它在掌心化作"最终解释权归消费者所有"的金色小字，"告诉所有分行经理，从今天起钱庄新增业务——维度观测者信用贷。"

他望向正在降下血雨的天穹，瞳孔深处倒映着无数个正在觉醒的位面："想要干涉我们的故事？先让他们签份年化利率%的过桥借款合同吧。"

（第八十九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