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洲去世两个月,但实则应该是快四个月,因为从京城到南疆,还有一个多月的路程差。
军情紧急,快马加鞭也要一月。
便算是三个月过去,南疆之后再没有一点动静,就算是大齐首战告捷,可大齐与南疆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大齐好不容易凑齐军费,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何况还死了一军主帅,景平帝更不是什么窝囊的人。
整整三年,所耗人力物力财力无数,决不可能只打这么一场,那为什么没有动静呢。
叶西洲是大齐第一战神,在充分准备了三年的情况下,在没有里应外合的情况下,怎么会死呢。
赵琳松开了孩子们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上面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
赵琳还记得,惜春她们的说辞是:夫人您说想静一静,叫奴婢们不要跟着,等过了一会儿,管家有事找过来,奴婢们再过去时,就看到您躺在血泊里。
按照她们的说法,赵琳是为了殉情。
当时,赵琳身边没有别人,而她又刚好听到自己夫君战死的消息,的确是合情合理。
可是赵琳觉得,她如果是想静一静,也一定是在想战报中“尸骨无存”这几个字。
殉情,不存在,也不可能。
先不说她跟叶西洲不熟,再说家里有这么多孩子,她怎么敢死。
可是赵琳也确实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赵琳想的额角隐隐作痛,好像就是之前磕伤到的地方。
恍惚间,赵琳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努力睁开眼,却被血色糊住了眼睛。
“夫人!”
“快叫大夫!”
“请太医啊!”
“刘府医!”
——
同一天,平阳侯府世子自杀,平阳侯府夫人殉情,平阳侯府又一次成了京城焦点。
叶承瑄急得来回走,叶承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停地往里面张望着。
三胞胎一个挨一个,乖乖地挤在赵琳床边,静静地看着刘府医换药,不吵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