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家在上京,夫君也不过是个四品文职,如何能和平阳侯府相提并论,就算那是一个寡妇,一群孩子,人家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平阳侯夫人的父亲,是当朝三品大员,捏死他们一个四品还不是说句话的事。
平阳侯夫人的表姐,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哪里是好欺负的。
平阳侯夫人的一双儿子还在上书房读书,听说很得太傅青眼,这一家子,怎么也不是一个寡妇,一群孩子那么简单。
梁夫人后悔啊,她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弄到现在惹得自己一身骚。
不过转念一想,她不过就是举办了个宴会,是平阳侯府的人自己要来的,打人的也不是她,和她关系不大。
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她娘家嫂子,和他们平阳侯府的亲家,廖夫人一家。
梁夫人这么一想,心里便松快多了,也不觉得面前的嫂子和侄女碍眼了,抱着哭就抱着哭吧。
她得趁她们母女没反应过来,赶紧溜之大吉,回去和自家夫君拿个章程,不行就装病,谁也不见,自家亲哥哥来了也不见。
梁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趁慕夫人母女没看她,也悄悄回去了。
——
平阳侯府。
国子监后山发生这样的大事,除了在场的宾客最先知道,其次就是国子监的学生。
而国子监又和“文昌书局”离得很近,平日里先生们、学子们的笔墨纸砚,也大多都去“文昌书局”购买。
是以,不多时,“文昌书局”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赶来禀报给赵琳。
赵琳接到消息后,就派人去请了太医,随后直接去了岁安堂等着,刘府医也已经被她叫过来候着了,以防太医没有那么快到。
从赵琳知道宴会上发生的事,到叶宁安捂着脸回来,并没有用去多长时间,太医也正好跟在她后面过来。
血从叶宁安的指缝里流出来,她这一路上也没有哭闹,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透露着她此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