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见过他,也从没得到过他的承认,也不会有机会得到他的承认,就这样贸贸然的喊他叫父亲,总感觉不太尊重。
可如果不叫父亲,又能叫什么呢?他是个英雄,如果随随便便给个称呼,也不太好。
于是,叶承枫搜肠刮肚,才想出了“平阳侯”三个字,这是他的爵位,也是他的英名。
叶承枫想,无论他是否为平阳侯的亲生之子,“平阳侯”这个称呼,应该都能表达他的郑重和虔诚。
但谁能想到,赵琳恍然大悟般,一声长“哦——”。
“你原来是说他呀!我俩不熟。”
屋内几个人的情绪,都被赵琳这句“不熟”给驱散的干干净净,叶承枫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用了比他说出“平阳侯”三个字还长的时间,才说出下一句完整的话来。
“您认真的吗?!”
赵琳用一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说:“我当然是认真的。”(稍稍掺了点水。)
“我俩确实不太熟。”(这句真是实话。)
“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句也是实话。)
“我知道他姓叶。”(这句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
叶承枫觉得他要疯了,这难道不是是个人就知道的事吗?
“你诓我呢吧!”
赵琳一脸无辜:“我诓你干啥?刚刚不都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实,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假的不能再假的大实话。)
叶承枫眼睛一眨不眨,就那么盯了赵琳好一会儿。
但赵琳是谁,一个活了三十三年的大孝子,能让一个十岁不到的小逆子给看出破绽?显然不能。
叶承枫无法,好像只能选择相信赵琳。
但叶承枫又是谁,一个能做逆子的人,能是简单的人吗?显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