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早就没剩几个了,更不可能有蜗居之地,要说有,也应该是在南边,史书记载,前朝公主和高祖有一个孩子,至岭南和南疆交界处下落不明。”
叶承珲想到他父亲正是出征南疆才有去无回,不由得问赵琳:“那父亲此次出征,是否和前朝余孽有关?”
赵琳想了想说:“可能有,后来有许多人打着前朝皇室血脉的旗号行事,据说,是高祖流落到岭南和南疆的那一支,只是无论真假,几乎都死在了你父亲的手里,若说你父亲被记恨,然后刻意算计,也不是说不过去。”
说到这,赵琳就不得不感叹,叶西洲是真的生在了好时候,这要是提前生个几十年,如此大力绞杀前朝余孽,保不齐会被皇帝记恨。
有利益相争的时候,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没有利益相争的时候,皇帝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仁德良善。
亏得景平帝已经和前朝血脉远了许多,不然叶西洲的下场还真不好说。
大齐这些年的战乱,不说十有八九都和前朝余孽有关吧,起码也有个十之五六,等于叶西洲这些年的战功,有十之二三都和大齐皇室有关。
这要是景平帝有一个不高兴,给叶西洲扣个残害皇族的名声简直是信手拈来。
赵琳谈论起叶西洲被算计一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赵琳对叶西洲如此冷静的态度,让叶承珲感到有些诧异。
尽管他从最近的事情中知道,他父母感情的事可能另有隐情,但又一次面对自己母亲对自己父亲的不在乎,叶承珲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为人子,也不好置喙父母的感情事,他也不是叶承枫,能对父母的私情直言不讳,更不是叶承祁、叶承颐,可以童言无忌,畅所欲言。
赵琳发现了叶承珲的欲语还休,问他是不是想问他父亲的事。
叶承珲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您和父亲……”
赵琳大大方方的说:“我和你父亲,就是简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感情嘛,应该是有的,但没那么深厚,他忙着打仗立功,我忙着赚钱养家,既没有相看两厌,也没有互生欢喜,反正就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