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的没错,叶西洲应该是一进上京就去宫里复命的,半道折过来帮她解围,却不见得能久留。
“晚上留你的饭吗?”
赵琳估计他中午是回不来的,便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叶西洲沉默,他也不知何时能从宫里出来,此次南疆大败,有太多事情需要交代。
一时半会儿,只怕出不来,若是景平帝着急知道南疆事宜,让他在宫中留宿也是有可能的。
只一瞬,赵琳便明白了叶西洲的意思,转身指着叶承瑄、叶承珲说:“那你给他俩送上书房去吧,反正顺路。”
叶西洲方才就已经注意到两人,只是他走的时候,这两人还只是十岁出头的半大少年,如今却已长成了要顶天立地的模样,一时有些不敢认。
若不是叶承瑄、叶承珲有着和他一半相似的容貌,他恐怕会以为是哪家仗义执言的儿郎,因着赵琳说话,叶西洲这才仔细打量起叶承瑄、叶承珲兄弟。
叶西洲看叶承瑄、叶承珲的时候,叶承瑄、叶承珲也在看着叶西洲,只是谁也没主动说话。
叶西洲走的时候,叶承瑄、叶承珲年纪还小,再加上叶西洲在家时候也不多,叶承瑄、叶承珲对叶西洲的感觉是亲切又陌生,渴望又敬畏。
如今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死而复生,心酸和喜悦一齐涌上心头,连一句父亲也叫不出来。
叶西洲自认对家中妻儿亏欠良多,尤其是一别三年,孩子已经出落的颇具风骨,这一瞬,叶西洲心中的愧疚达到顶峰。
假死的这些时日,他人虽不在京中,但京里的消息却都知道,自然也知道叶承瑄、叶承珲兄弟两个护着侯府,抵御刺客,帮着赵琳支撑门楣的事。
叶西洲没说什么,只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不错。”
叶承瑄、叶承珲本来在上书房听太傅讲课,忽的有太监进来传话,说他们母亲平阳侯夫人遇到了麻烦,兄弟两个立即向太傅告了假,马不停蹄的就往家赶。
路上也看到了叶西洲一闪而过的身影,只是许久不见叶西洲,只觉得熟悉,却没敢往他们父亲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