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刘府医不想,是赵琳拒绝的。
因着大户人家养的府医,基本就为这一家子服务,一年到头也不一定用几回,要是一直闲着不用,也未免太亏,就隔三差五的请个平安脉,也算是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及早发现及早治疗的意思。
可赵琳不习惯这样,三天两头的过来看她有病没病,没病也给看出病了。
再说她自己就是大夫,有病没病的,还能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吗,所以赵琳就拒绝了刘府医的这项服务。
但如今,刘府医却用这个借口来找她,想必不是来请平安脉的,有事找她才是正经。
思及此,赵琳命人把刘府医请进来。
“请到小厨房这边就行。”
赵琳懒得过去正厅那边,就解了围裙和攀膊,坐到小厨房前面的小院子里,等着刘府医过来。
刘府医低着头过来,生怕冲撞了海棠苑的姑娘们,到了赵琳跟前,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赵琳看的好笑,说:“府医大人,不至于吧,我是什么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人吗?”
刘府医听得赵琳这话,就知道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些尴尬的笑笑,说:“夫人当然不是,是属下自己小心眼。”
赵琳说:“你一番苦心,我记着的,怎么会说你小心眼,你帮我看顾颐哥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咱们两个也算同道中人,一起治过病,救过人的交情,府医不妨有话直说。”
刘府医听见这话,心放下大半。
“那属下便说了。”
“嗯,说吧,坐下说。”
“多谢夫人。”
出于对赵琳的了解,刘府医也没有扭捏,坐下便说:“夫人,属下来侯府已经许多年了,受老侯爷、老夫人恩惠,也受您和侯爷恩惠,属下是希望您与侯爷百年好合,夫妻恩爱的。”
“然你们侯府的家事,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置喙的,我感谢老侯爷、老夫人给我一席之地,亦感谢夫人与侯爷的恩德,尤其感谢夫人多年的信任,属下一介草民,无以为报,唯有一条性命可用,侯爷、夫人若牵挂,不若直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