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姐还好说,怎么都是个大人,有没有效果,哪里不舒服,都有一张嘴可以说。”
“可卿安什么也说不出来,每回都哭的撕心裂肺,听得她娘都快活不下去了。”
“祖母发话,家里不许再找大夫,看不见的就看不见,听不见的就听不见,看不见的就练耳朵,听不见的就练眼睛,日子过一天就是一天,家里人这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四个月前,卿安在院子里玩,她娘过去找她,看她玩的高兴,跟寻常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就张嘴叫了她一声,她这才猛然想起,孩子是听不见她叫的,一下子就哭了,无论再怎么说,都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恰逢大堂姐回门,说不如带着孩子去上京,太医是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姑母跟你都在上京,我们也不算没有门路,再者世间藏龙卧虎,保不齐就在什么地方遇见神医了。”
祝好心疼的碰碰小侄孙女,抬头问赵琳:“表姐,你有办法吗?”
赵琳没敢说话,她心里也没底的很。
祝好又说:“祖母说,她虽然不知道你孩子出生的时候病的有多重,但从你来信时打听的那些药材,她也能猜出来你孩子命悬一线。”
“这么些年过去,你要的药材少了,她就知道你孩子好的差不多了,祖母说,儿病床前母成医,你这些年,肯定没少吃苦,孩子肯定也没少受罪,所以她想请你,也帮帮卿安。”
“她没让卿安的爹娘过来,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卿安受罪,到时候心疼的乱了手脚,反而给你添堵。”
“她叫大堂姐、二堂姐和我一起来,她叫我们紧着你的安排听,说治病嘛,哪有不遭罪的,要是能治好,受多少罪也值了,要是治不好,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祝好拉着赵琳的手,恳切的请求:“表姐,你帮帮忙吧,她叫卿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