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假装疑惑,但还是找了一圈,为赵老爷指道:“那不是。”
“他一直在那喝酒呢。”
“都没起来过。”
赵明华说:“父亲也不要跟六弟一般见识了,他痛失所爱,又被我教训了一顿,失意是难免的,他又一贯不务正业,现在有了三个孩子,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养家呢。”
这倒是与赵琳之前说的不谋而合,赵老爷不再怀疑,开了金口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带回来与你母亲看过,就瞅个良辰吉日,把日子定了吧。”
“儿子,多谢父亲。”赵明华激动的牙花都出来了,赵老爷从没见过赵明华这么开心的时候,不觉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想着儿子终于成家,赵老爷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不成想赵明华却拿出了一份契书。
“父亲,这是儿子的媒书,您要不签个字,亲自替儿子保媒吧,不然儿子怕心上人觉得怠慢,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带他回来拜见您二老。”
赵老爷心里高兴,自然无有不应,稀里糊涂就签了字,还画了押。
不远处的树林里,炸起层层叠叠的烟花,一道道的流星从众人眼前飞过,可谓是十分应景。
而那份媒书,就在这热闹的景象下,被七拐八绕的送到了赵明易的手里。
赵明易拿着酒壶,看也不看那媒书一眼,立马就揣进了怀里,看着上方此起彼伏的烟花,还有时不时穿林而过的流星,赵明易的嘴角是越咧越大。
在座的兄弟姐妹们,看见他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都纷纷别开脸去。 18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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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赵琳和叶西洲在同一间屋子里醒来,四目相对间,赵琳想到昨天晚上同床共枕时的谈话,轻叹一声下了炕。
叶西洲随她起身,在镜前为她梳起了长发,可叹叶西洲一个男儿,并不会挽女人的发髻,只得在头发理顺后,将梳子还给了赵琳。
赵琳接过牛角梳,透过镜子看他,说:“我还以为你会梳呢。”
叶西洲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曾学过这个,只会戴冠,不会梳髻,夫人若是得闲,也可以教我。”
“别,我哪敢教打仗的将军给女人梳头发。”
叶西洲皱眉,想不明白赵琳这一大早上的火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