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珲本来是说叶承颐,但叶承瑄听见,也下意识的坐直了。
叶承枫和叶承祁见另外两人都突然正经了一下,以为下面要说什么大事,也纷纷坐直了身子。
叶承珲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得到这么大的反应,也是稍微有些头疼。
“三哥,你说话啊。”叶承颐见叶承珲迟迟不说话,开口催促道。
叶承珲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知道……母亲她……不愿意嫁人吗?”
叶承颐眼睛转了一圈,抱着胳膊,翘着腿,说:“是父亲想叫你们成婚,但是你们都不愿意,所以母亲为你们吵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叶承瑄傻傻的问。
叶承颐说:“三哥不是说的很明显了,嫁人,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就是成婚的事。”
叶承瑄颓丧的趴到桌子上。
“那你说说,为何提到我们的婚事,母亲就与父亲吵起来了。”
叶承颐说:“这不能全怪母亲,母亲生平,最讨厌有人和她商量姻缘。”
几人正襟危坐,听叶承颐说:“我记得母亲以前说,外曾祖母是自己选的外曾祖父,外曾祖母家是闽南的,她一路行走江湖,自己遇见的外曾祖父,也是自己定下的这桩婚事。”
“所以母亲也不是不想嫁给父亲,她是不想嫁给外祖父和外祖母选的人,她想自己选,但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没给她这个机会。”
“良缘本就难觅,过得好便罢了,过得不好,又怎么能不怨?”
“倘若是自己选的,哪怕瞎了眼,别人骂都不会还一句嘴,可若是别人选的,那不得恨死了。”
“定北侯和靖远侯不是三姨母和四姨母的良人,我们不都已经看见了,就算我们不知道内情,单看他们打架的时候毫不留情,也该知道事情绝对不是夫妻不和那么简单,母亲或许对外祖父没那么深的怨言,但三姨母和四姨母绝对不是。”
“而且因为三姨母和四姨母的事,母亲也没少受到牵连,直到父亲从南疆回来,这一十八年,不都常有人说,父亲母亲感情不和,且母亲另有心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