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像对待朝堂上经常和你作对,但又没有实际利益冲突的同僚那样,对待这个孩子。
我的外祖父,就是这么看我的舅舅们,和我的母亲和姨母的。
所以我和你提个建议,把你的孩子,当作一个不太成熟的对手,那样或许你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请尊敬的侯爷阁下,继续去做你伟大的父亲吧。
景平十五年清明,无忧留笔。
叶西洲看完赵琳的信,陷入了沉思,然后给赵琳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
半月后。
还是长安街,还是礼部南院东墙,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着看榜。
叶承颐在听到小厮报的信后,还是第一时间跳到了叶承珲身上。
“三哥,你太厉害了!”
叶承珲的嘴角笑得压不住,他此次殿试拿了第一,一举夺冠。
不过殿试并不是最后的结果,三日后进宫,还要再做策论一篇,届时由陛下和诸位考官当场评阅,综合学子前几次成绩,再决定出状元、榜眼、探花,和二甲、三甲排名,到时候名字会刻在金榜之上,张贴在午门之外,示一月,以供众人瞻仰。
叶承珲按下激动的心情,问叶西洲:“母亲何时回来?”
叶西洲说:“你母亲说,当能赶上你打马游街。”
“那我们去哪里看三哥游街,望江楼?迎客居?还是荟萃楼?”
“不能三个都去吗?”叶承祁说:“我们可以先去望江楼,这样三哥一出来我们就能看见,然后等三哥走远了,我们就赶紧去迎客居,这样又能看见三哥一遍,最后我们去荟萃楼,就还可以看见三哥。”
叶承颐说:“这个办法好。”
叶承珲笑着抚了抚叶承颐的头发,说:“哪用得着跑那么多趟,看一遍还不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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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珲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点不确定说:“今岁榜单跳动十分大,三日后虽是最后一场,也是最简单的一场,但很难说,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跌出很多。”
“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不易。”叶西洲出声说:“即便三日后你没能夺冠,甚至跌出一甲前三,我依然会向族老奏请,为你单开一页族谱。”
叶承珲控制着笑容说:“儿子多谢父亲。”
“不谢,话是如此说,但你一样要竭尽全力,今岁不是恩科,最后一场,也是要筛人的,你若不幸……”
“呸呸呸!”叶承颐赶紧打断说:“没有不幸,三哥一定是学问最好的里面长得最好看的,最好看的人里面学问最高的,这是母亲说的。”
叶承珲低头对叶承颐笑了笑,叶西洲也缓和了神色说:“既然是你母亲说的,那便祝你马到成功吧。”
“谢父亲。”
——
三天眨眼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