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好手段，连迷香都用上了。”

宋郢不疾不徐地展开一卷供词：“比起江公子想要截杀兄长，宋某这点手段，实在不值一提。”

江成章瞳孔一缩。

——那是凛王的笔迹！

“令尊招了不少有趣的事。”宋郢指尖轻点供词，“比如……世子书房暗格里的《山河舆图》。”

江成章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不可能！父亲绝不会——”

“看来江公子不知情？”宋郢忽然掐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节，“那不如说说你知道的——比如，你为何能预知西山大营的异动？”

江成章呼吸急促，却死死咬住牙关。

“或者，你为何知道平邱大粮仓会着火？又或者前几日平邱大水，你又是如何提前知晓的？”

宋郢轻笑一声，从炭盆中抽出一根烧红的铁签：“或者……什么是‘上一世’？”

铁签贴近皮肉的瞬间，江成章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宋郢无辜的扬了扬眉，“我都还没有贴上去呢，叫什么叫？”

江成章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因为惧怕眼底不自觉的流出了几滴泪。

宋郢把手里的铁签放进了火盆，挥了挥手把狱卒赶了出去，坐在了江成章不远处。

“这么说吧，我有一熟人，想要保你的命。”

“……”江成章死死盯着宋郢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宋郢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你若能知道一些，对我有益的事情，保你也不是不能。”

江成章双眼这才渐渐聚焦，“……熟人？”

宋郢也没有吊江成章的胃口，起身拍了拍双手，有些无奈道：“郁令。”

“他说你在陇西的时候对他多有照顾，让我对你……礼遇一些。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这样在刀尖行走的人，也不容易……”

“如果你能助我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