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向前一挣,铁链哗啦作响,"谢戗,你以为你们谢家会有好结果?!"
谢戗脸色一沉,"休得胡言!"
"胡言?"李玄压低声音,"去问问你女儿,她想不想知道是谁害得她家破人亡?问她是否还记得……玄哥哥。"
李玄在赌,许能通过这个让谢初颜保他一命。
这一世有很多事情与上一世轨迹都不一样,最开始他一直不明白,直到知晓了江成章也是重生的,他才回过味儿来,谢初颜应该也是重生了。
只有这个可能,这些变故才是合理的,谢家如今一跃成为权贵才是合理的。
只是他没想到,谢初颜居然会为了权势委曲求全,上一世明明是那么爱憎分明心高气傲的人。
谢戗心头一震,怒斥道:“凛王世子慎言!小女并没有与你有什么接触!”
见李玄盯着他没再开口,谢戗强自镇定,"明日押解你回京,一切自有朝廷定夺。"
转身欲走时,李玄的声音幽幽传来:"谢将军,你就不奇怪为何我能准确知道驻军换防时间?宫中有我的人...而且,地位不低。"
谢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地牢。
回到临时府邸,谢戗立刻召来心腹:"去查,京都应该是有他的同党。"
心腹领命而去。
谢戗展开平邱城防图,目光落在黑风山的位置,金矿和盐库的发现太过巧合,就像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去发现一样。
"报!"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进来,"将军,我们在盐库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士兵呈上一个铁盒,里面是一本账簿和几封信,谢戗翻开账簿,脸色越来越凝重。
是凛王私贩官盐、贪污军饷的证据,而收受好处的名单上,赫然有几个当朝重臣的名字。
最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封信,落款是"牧",内容只有寥寥数语。
【盐路已通,金矿图纸附后。望王爷早作准备,以应大变。】
牧?是那个同林家议亲的牧家?
有了这封信,牧家定不会好过,只是牧家和林家好似在这场宫变中没有一丝存在感……
二十日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