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冻的微微发红,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整个人温柔似水,又落落大方。
倒是看不出半点被困于此的窘迫。
“我的马,被祁颂吓跑了。”她坦白说。
两个人,只有一匹马,意识到现状的苏辞突然有些尴尬。
赵晏清却从容不迫下马来,问她,“会骑马?”
苏辞点头。“会。”
“上马。”赵晏清将马牵过来。
苏辞没有谦让,利落上马,她在雪中行走太久,靴子已经被完全浸湿,冰冷的雪水见缝插针。
若是再浸在雪地里,她恐怕就要截肢了。
赵晏清牵马走在雪地里,怎料刚走两步,那马却发疯似的嘶叫两声,高高扬起前蹄打转疯跑,一个狂颠,直接将苏辞甩出老远。
苏辞始料未及,腰部重重撞在树干上,尖锐的钝痛传遍五脏六腑,疼得她两眼一黑。
树干受到撞击,积雪迅速滑落,大块大块的积雪混合砸在身上,险些将她掩埋。
待赵晏清安抚到马匹走来,苏辞已经强忍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苏辞疼得泪花已经在眼眶打转,但她还是走过来,扯出微笑致歉,“赵将军,是我唐突了。”
温柔看向那匹浑身漆黑发亮的战马,缓缓道,“这匹战马高大健硕,跟随将军征战四方,所向披靡,比之赤兔,也毫不逊色。”
“好马都是认主的 ,我一介内宅妇人,确实没有资格驾驭,它很好,是我不够优秀。”苏辞嘴角露出微笑,小心翼翼伸出手,但她很快忍住冲动,只敢摸摸它的下巴。
赵晏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苏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对一匹马道歉。
他能看出,苏辞并非特意做作样子,她笑的很真实,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意。
心境在一瞬间发生变化,赵晏清看向苏辞的眼神,似乎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