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里,她就发现屋子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新昌伯坐在太师椅上,见她进来,瞥她一眼,阴阳怪气说句,“自己儿子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
另外窗户下站着裴裕,他不敢坐,只恭敬地弯腰行礼,“母亲。”
自上次大吵一架后,新昌伯就再没踏进过她这屋子,府里遇到也只当作没看见。
裴大娘子才懒得理他,没了他在身边唠叨,清净得很。
至于裴裕,一直宿在外面,连裴府大门都进不了。
今日两人同时出现在她房里,还真是稀客。
裴大娘子装作没看到两人,悠闲地坐在四方桌前,哼着小曲儿,查看先前拟好的单子,这单子上的东西,本是原先准备给苏辞的聘礼。
现在苏辞大婚,她准备给苏辞添份嫁妆,但单子上有些东西却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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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拿起笔,勾勾画画,最后再仔细查看一遍,这才满心欢喜地吩咐丫鬟,“照着这张单子重新置办。”
丫鬟接了单子,退出门去。
新昌伯见她又是唱歌,又是浇花,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沉不住气了,起身问她,“宁修的调任,你知道了吧?”
裴大娘子把浇花的水递给丫鬟,坐下来喝茶,漫不经心道,“知道啊。”
“你既知晓,怎的还这般高兴,”新昌伯气死了,眉头皱在一起,“绥县什么地方,宁修一辈子待在哪儿怎么行!”
“怎么不行呢,”裴大娘子有些好笑,自顾自翻看银楼送来的耳坠样式,“他不是怎么劝都不听,非要去那地方,怎么就不行了。”
裴大娘子才不在意新昌的黑脸,继续道,“待都待了三年了,多待几年又何妨,我瞧他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