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当年若是能看见二婶难处,赵择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若苏辞这般勤勤恳恳的真心付出,只当祖母一句表象,那我无话可说。”
赵晏清眨眨眼,冷漠道,“我说话难听,但请祖母记着,今日之事,不管祖母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我最后一次,不计较。”
“赵松阳的病症,我想祖母比我更清楚,我希望祖母记住云城少主说的话,云家人不是谁都能请得来的。”
“苏辞为我赵氏子孙,请云家少主出山,不该成为祖母算计的对象。”
老夫人被赵晏清的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原来,不知不觉中,苏辞竟默默为赵家做了这么多事。
赵晏清看眼窗外,月色浓郁,他想他该回去了,于是站起身道,“夜深了,我该回去了,祖母把药喝了就睡吧。”
老夫人注视赵晏清离开后,她颓然地坐在原地,短短时间,苏辞揪出奸细,铲除祸害,不动声色清理干净商铺,又默默尽自己所能重振二房和三房。
这点点滴滴,桩桩件件,无一不是为王府好,赵家好。
老夫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赵晏清沿着月色走了很久很久,他以为他并不在意苏辞,如今仔细说开,他却不知不觉将苏辞所有的付出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赵晏清开始回想,到底什么时候,他对苏辞起了贪念。
到底什么时候,他忍不住将她占为己有。
踏入西院大门,赵晏清远远就见主屋卧房里亮着的灯影,灯光昏黄微弱,却照亮了赵晏清漆黑如墨的心底。
夜深人静,赵晏清猜想苏辞已经睡下,所以开门声格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