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夫人睁着眼睛用力点头,“我相信云少主的医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边走边道,“阳儿最差的时候也过来了,不会再有更差的时候了,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苏辞默默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三夫人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三夫人自己听的。
秋黛和乘云给众人在屋前的四脚亭里准备了热茶和吃食,她招呼三夫人道,“三夫人,过来坐着等,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等。”
三夫人茫然地抬起头,瞧见秋黛后,木讷地笑笑,“好,好,我吃,我多吃一些等他。”
赵晏清陪着苏辞站在一旁的树下,赵晏清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关切地问,“苏辞,你在担心他吗?”
苏辞摇摇头,“我相信他,我只是想起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沉默不语。”
“那只兔子腹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内脏都露出来了,依他之见,那兔子大限将至,他身为医者,却对病患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和不安。”
“后来我用神奇魔法复活了那只兔子,云城信以为真。”苏辞笑笑。
“你就是这样,骗得了他的信任?”赵晏清语气温柔,眼里却满是羡慕,他想,苏辞和云城之间,一定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而这样幸福的回忆,他却是没有的。
苏辞与他拉开距离,嘟嘴道,“怎么能叫骗呢,我对他可是倾其所有,倾囊相授,云城也确实在行医上有极高天赋,无人能及,许多生硬晦涩的东西,我只消稍作讲解,他就能实践成功。”
苏辞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微笑道,“他这样的天赋,我羡慕不来,所以啊,我信他,他一定可以。”
旭日高升,阳光明媚,那扇紧闭的大门却直到正午日中也没有打开。
三夫人肉眼可见地急切起来,但她还是沉住气坐在椅子上,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外面的人一旦慌起来,里面的人只会更慌张。
松鹤堂里,老夫人焦躁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走两步就要问一句,“西院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阳儿怎么样?”
丫头个个屏息凝神,耐着性子回答,“回老夫人,还没有西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