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意脸上笑意更浓,话语却渐渐冷下来,“裴大人在讨要说法之前,我劝您先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顺便,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新昌伯脸色瞬间沉下来,不悦地看着苏辞,“苏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来者是客,你能来我府上,我自然欢迎,可你,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新昌伯理直气壮,“月儿刚有了身孕,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你们也是女人家,最该知晓怀孕不易,你怎么还动手伤人呢?”
“不就是一颗人参吗,夫人不给便不给,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她也是我的女人,你这样,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新昌伯垂眸睨她两眼,斜着眼瞥她,“你如今也是嫁人做主母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不懂事呢,做事没个分寸,没大没小。”
苏辞脸上笑意逐渐冷却,她冷声问,“裴大人以为,这只是一颗人参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新昌伯连看都没看苏辞一眼,不悦地甩手道,“再说了,我们伯爵府之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动手。”
裴大娘子觉得新昌伯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正要发话,好巧不巧的,那什么月儿又跑来发疯了。
她几乎跪倒在新昌伯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一定要狠狠惩治她这个小贱人,您瞧瞧月儿的脸,都变成猪头了,月儿也没法活了。”
苏辞看着她就想笑,脸都肿成发面馒头了,还不影响她说话告状。
“哎呀,”新昌伯忙将人扶起来搂在怀里,心疼地说,“我不是让你在房中休息,等我消息吗,你怎么又来了,大夫还没来吗?快去催!”
那妾室找着了靠山,娇媚地靠在新昌伯怀中,抽抽嗒嗒哭泣,“老爷,我的脸都毁了,我再也不是你最疼爱的月儿了,您千万不要放过伤害月儿的坏人。”
哎哟喂,裴大娘子这个暴脾气真是听不了半点,撸起袖子就想再给她几耳光!
好在几个丫鬟连忙将人拉住,“夫人,夫人,莫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