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伯低头瞥眼秦月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那里面是他的亲生骨肉,秦月可以死,但他的孩子不能!
细细思量一番后,他抬起头直视赵晏清,义正言辞道,“赵将军,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月儿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便受罚。”
“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她真对您夫人出言不逊,我便让她同苏辞道歉,您大人有大量,苏辞又是个好孩子,也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日后我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赵将军意下如何?”新昌伯问。
赵晏清冷冽的脸上,突然迸出一丝冷笑,他依旧垂眸把玩着苏辞的秀发,不冷不淡道,“新昌伯的意思是,犯错了,只要道歉就能了结,装作无事发生?”
“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大理寺做甚?”
赵晏清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新昌伯,本将耐心有限,你最好尽快抉择!”
新昌伯一听,不乐意了,护着秦月道,“赵将军,我知道你战功赫赫,可你也不能因此凌驾于律法之上!”
“此事你若非要计较,那就请大理寺少卿前来,事无巨细,一一查清,方能定夺。”
“这是京城,不是北疆,皇城脚下,天子门前,可不是任由你信口雌黄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的地方!”
好一个战功赫赫,好一个信口雌黄,好一个胡作非为,好一个草菅人命!
字字句句都踩在刀刃上,新昌伯真是太清楚怎么样让自己死的更快!
赵晏清终于抬起眼皮,目光横斜扫过新昌伯和秦月,他道,“一个贱婢而已,我杀了便杀了。”
“新昌伯想要的依据,明日一早,定会准时出现在大理寺少卿的案上。”
赵晏清阴森恐怖的口气让新昌伯背后发凉,他斜眼睨着赵晏清,只觉得像看见一头深渊巨兽般恐怖。